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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是啊。”

萧经闻咽下去，漫不经心地说，“以前少不更事，现在年纪大了，知道冰淇淋的好了。”

林从笑笑，没接话。他觉得大约是萧经闻在这里没什么压力，很轻松，表情也带着温和的笑意。

两个人吃完了冰淇淋，坐在这伞下，都没再说话。说不上来是百无聊赖还是放空呆，就这么看着太阳一点点矮下去，最后沉入穿流城市的河底。

以前的萧经闻常不苟言笑，家庭和工作的压力常让他透不过气，久而久之便压抑着，形成不外露的性格。林从则正好相反，因为创作就是艺术家的精神外露。

林从盯着他看了良久，看得他都有点不自在了。萧经闻假装咳嗽：“盯着我干什么。”

虽然他的确在有意地用左半边脸，也就是林从以前说过他比较好看的这半边脸朝着他。

“好看，就看看咯。”

林从直言，“你说那边有个酒吧？”

“啊……”

萧经闻愣了下，“有。”

“走吧，去喝点酒。”

萧经闻无声叹气，只能跟着站起来。

傍晚的城市也很漂亮，大家摘掉了墨镜，在古城区的建筑下拍照。下午因为太阳过于毒辣，广场的马车没有出来营业，这时候也听见了哒哒哒的马蹄声。

车轮在砖石地面滚动，耳边充斥着世界各地的不同语言，这种谁都不认识的地方会让人放下一切戒备。

这是个小酒吧，酒保拿出一只冻了很久的杯子，正在给前一位客人做鸡尾酒。

萧经闻想起了什么，走过去跟酒保询问了几句后，给了他一些小费，然后去到了柜台里面。林从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刚坐下，面前的酒保就走开了，随后萧经闻站在他面前。

“怎么？”

林从问，“在这打工了？”

“……”

萧经闻默然看了他一眼，“给你调几杯。”

“喔。”

林从想起来了，“你加了coco微信。”

coco调的酒让林从念念不忘好几年，他总能找到每种酒最合适的比例，但其实coco调酒的方式有点像中餐，每个人做出来都是不同的味道。没有严格的剂量，全凭经验和心情。

酒吧里灯光旖旎，他坐在吧台支着下巴，看萧经闻笨拙又认真的样子，恍惚以为看见了五年前和自己在一起的样子。

那攥了一路的新鲜玫瑰，手心淌下的细红血迹。

萧经闻要了一支冰冻杯，一勺碎冰倒进冰杯，威士忌、红味美思、金酒，挤橙皮，丢入橄榄，推到林从面前。

林从手没有触杯，反而向前伸了伸。他在酒吧幽幽的彩色灯光下，摸了一圈萧经闻腕表的金属表带。

就在这时候，旁边酒保服务的客人大约是喝嗨了，很奔放地叫那位酒保喂他喝。恰好林从分了个眼神过去。

萧经闻会意，端起那杯酒，另一只手反扣住他手腕。上身微倾，探过来，杯口抵入他唇缝，用周围人听不懂的中文说：“张嘴，喝下去。”

第23章

透明的鸡尾酒杯被冷冻过，杯子上蒙着磨砂一样的冰霜，抵进他唇缝的时候被冰了个狠的。然而随后鸡尾酒倾倒入口，萧经闻的手极稳，即便他还在抚摸着萧经闻手腕上的那块罗杰杜彼腕表。

第二杯，伏特加，碎冰，青柠汁，少许青梅酒，柠檬片装饰。

萧经闻又一次喂到他嘴边，这次林从仰起头，半眯着眼看他，指尖敲了敲他表盘，说：“这块表挺好看的，品味不错啊。”

此话一出，不知触着萧经闻哪根筋了，他将酒杯一撂，里边半杯酒晃荡了几个来回。正喝得舒服的林从莫名其妙，瞪他。

然而下一秒他气焰消弭，萧经闻直接取下手表，朝他手里一塞：“这是你给我挑的。”

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