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白朝她笑了笑。
其实也不是没听到,他只是下意识回避和他姐再谈起祁郁,尤其今天还是他妈妈的忌日。
他和叶北晴之间的相处模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叶南白一直都知道。
不完全因为祁郁,还因为他对叶北晴怀有内疚感,所以他总想做点什么来弥补。
只不过这些行为有时候会显得刻意又突兀,让叶北晴不大习惯。
叶北晴停完车回来就看到他待树下发呆,她调整好面部表情过去,接过他怀中其中一束花,夸道:“你的花买得比我的好看,妈妈一定更喜欢你的花。”
“你的好看,早知道我也让店家配几支白玫瑰。”
“行了,别互相吹捧,要是妈妈还在,肯定会说她都喜欢。”
叶南白听她这话就笑,很努力根据她的话想象他妈会有怎样的神态动作,可脑海中一直塑造不起具象,毕竟妈妈留给他的印象,就只停留在短暂的视频和少得可怜的照片中。
于是他想求助叶北晴。
叶北晴比他大好几岁,对妈妈的印象会深一些。
“姐,妈妈她——”
可话语戛然而止,姐弟俩面上微顿,叶北晴收起了挂在嘴边的笑,叶南白眸色微敛。
两人的目光齐齐定格在置于墓前的鲜花上。那花浸在阳光底下,鲜活明艳,看样子放这花的人刚离开不久。
只是这花又突兀又多余,叶北晴翻了个白眼,动作迅速地将花拂到地上,生怕那花赃了墓碑。
“没事啊,妈,我马上帮你擦干净。”
她边说边将上边沾到的水珠花瓣清理干净。
叶南白捡起花,也跟着道:“嗯,我拿去扔掉。”
在这件事情上两人倒是一条心,默契且火速地处理完,也默契地没有再提起那束花。
祭拜完母亲,两人一块吃了午餐,接着叶南白说下午有课,要先回学校。叶北晴想送他,他没让,自己打车走了。
他确实往学校的方向走,不过不是去上课,他回了后门的出租屋。
叶北晴问他到了没,他点开摄像头拍了小仓鼠给她看。
叶南白:到了
叶南白:早上忘记喂墨墨了,先回来喂它
叶北晴:那可饿坏啦,多吃点多吃点
叶南白将手机调成静音,换了套衣服回屋睡觉。
每次祭拜完母亲,脑海中总会闪现一些当年事故发生时的情景,怎么都挥之不去,很影响状态,所以他每次都得留出时间来调整。
当然这件事连他的心理医生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叶北晴。
叶南白一觉睡了很久,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他摸起手机一看,上面躺着两条消息,都是下午三四点发过来的。
一条来自他的舞蹈导师,说她从林语那儿知道他昨天又发作了,来问问他好点了没。
叶南白回了信息,接着去回林语的。
林语:叶南白,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叶南白:怎么了?
对面回得很快,叶南白怀疑她一直在等消息。
林语:也没什么,就是我舍友本来说好要陪我去给我男神送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