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羽,你高龄?”
沐夕自然是问过这样的问题。但回答他的却是:“慢了,重来”
所以几天下来,沐夕不光是魂力提升了不少,而这‘萧竹乱舞’也舞得像那么回事。不过要对付二十头魂师级的闪豹阎灵兽也没有那么简单。
沐夕吃过他们一次亏,自然也不会吃第二次,所以并未猛撞地直接闯过去,而是直接跃到了它们的身后,与之保持着对立,而不是围攻之势。
这般来回交手了不下三十多个回合,沐夕却并未占上风。每当他觉得自己有些脱力的时候便会跳回到洞口稍作修整。洞口外已被冰羽用蓝色的光剑做了阵图,所以它们自是不敢靠近,唯有恶狠狠地怒视着沐夕。
反复几次,待那些闪豹阎灵兽全部倒下之时,沐夕已是汗流浃背狼狈不堪。
“还真是难对付”
摸了摸嘴角的血痕,沐夕有些为自己沾了血的衣服而感到难过。但当他眼眸掠过身前闪豹阎灵兽的尸体时,却看到不远处的丛林中,冰羽静默地站在那里,衣袖纷飞好不自在,嘴角之处不觉又多了一丝苦涩。
果然听到冰羽淡淡地道:“若是没有阵图,你已经死了”
沐夕已经习惯了他的冰冷,以及说话的语调,但还是忍不住地觉得空气中的风突然变冷了。
话说,咱能不说实话嘛!
虽说沐夕的光术进步些许,但血术却是在这几日里没敢修炼。所以沐夕决心要找一个可淡化气味,减退魂力感知的地方。毕竟,三年太短他不得不把所有的筹码都压上。
跟在冰羽的身后,两人向魔岩山脉的深处走去。
整个魔岩山脉的形状其实是圆形的,以中心为点,仿佛罗盘一般扩散。处在边缘的魂兽大多都是低级的,越加深入中心点则魂兽的等级越高。但也不乏有些高等魂兽会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而出来遛弯。
所以无论是什么等级的魂兽,不遇到当然是最好的,一旦遇到也不可恋战,不然会引起其他的麻烦。
而要想避开所有的魂兽,唯一一种方法就是隐去自身的魂力,将自己变成蚂蚁一般,自然就不会引起魂兽以及植物的注意。
这些自然都是冰羽所授,不然像沐夕这般乱闯乱撞,两人怕是早就死了千回万回。
不过,这隐魂术有的时候也不是很灵,毕竟有些魂兽也拥有自己的种族与特殊性。
就比现在,就有一种魂兽对魂力的感知度极高。仿佛任何级别的魂术师在它的眼里都犹如透明的一般,无论是多少布料都遮不住那抹羞涩。
“冰羽”
沐夕停下脚步低声叫道。他感到四周的风向突然变了,隐约中似有一股磅礴的魂力碾压而来。
“恩,退后”
冰羽也是面上一紧,千醉出现在手中,周身的魂力更是如狂风一般呼啸而出。
“上面”
沐夕又突然叫道。话音未落,一道如龙一般的冰柱已越过头顶,直冲而去。
沐夕微微张开手掌,催动着仅存的魂力。但红芒尚未涌出,腰间却是一沉,整个人被冰羽提了起来,然后被随手一抛。
冰羽道:“呆着,别动”
随之,银白的身影闪掠上前与那魂兽打在了一处。
“你……”
沐夕有些微怒。但当他抬头望去,本是苍白的容颜却是变得分外难看。
那与冰羽打在一处的魂兽,沐夕也曾在书中看过。它叫酸与,是一个十分凶残的凶兽,六目四翼三足,其形状如蛇,啼叫之声有如唤其名,最喜食人肉。旦见生人,至死方休。
而且它还是天玄级的魂兽。沐夕的手微微握紧。具沐夕所知,冰羽也不过是天玄级的魂术师。但他魂力尚未恢复不说魂兽善战,若遇上同等级的魂术师本身的魂力自是要比魂术师多上一级。
官大一级压死人。故而这东西……无论是他还是冰羽都是碰不得的。
被罚扛一千根木头
沐夕突然觉得胸口灼热,呼吸急促,仿佛又回到了陀罗山上的那一日。
那一日他眼睁睁地看着爷爷落入他人之手,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无论怎样努力都无能为力。
千醉斩乱飞叶,冰凌舞动,在半空中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的冰花。巨大的魂力波动带着势如破竹之势断了方圆十里的草木。
沐夕感知到,已有一些被惊扰了的魂兽闻风而来。抬起头,沐夕看冰羽银白色的身影与酸与交织在一起。虽看似已落下风,却依旧不骄不躁,沉稳内敛,衣衫整齐。
“呵!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耍酷!”
沐夕紧皱着眉头,指尖却是因为太过用力渗出血来。
那酸与的可怕之处其实并非对魂力的感知度,而是战斗力的持久性。面对同样等级的魂兽,它却可以不吃不喝,不知疲惫地战至七天七夜。
如此这般,即便是再钢铁的人也会被耗死。更别说是它可知晓你下一步魂力的走向然后多加牵制。就仿佛天网一般,一旦被罩住便很难逃脱。
脚下的躁动之声突然加剧。沐夕微微放出魂力,探测出的却是大片大片的魂力波动。
这些魂兽竟然也这么喜欢凑热闹?沐夕微微垂下眼帘,叹了口气。
与闪豹阎灵兽的交战已经损耗了他大半的体力,魂力更是近乎枯竭。自己还真是无能得可以。
不对,魂兽不比人类,遇到比自己强大的魂兽通常躲闪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惧生死地前来?除非是被召唤。
呵!这种局面还真是难以逆转啊!
少许的汗珠紧贴着冰羽的面颊。千醉携着幽蓝色的魂力,开天辟地般地斩向蛇尾,却见那蛇尾略微一收已提前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