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靠着沙发的椅背,身形懒散的一手拿着花束,一手把花弄得乱七八糟。
闻礼淡淡地声音传过来,“怎么突然想送我花了?”
陈初衍心里没了负担,随口一答,“还闻先生的礼物。”
“哦?”
闻礼被陈初衍这句话勾起了兴趣,把花束放在桌子上,一手撑着下颚,碧眸一转不转的盯着陈初衍,“我什么时候送过你礼物?”
陈初衍伸出手点了点他的下唇,“昨天晚上的吻。”
语音落地,房间寂静了几息。
楼下传来闻姝一声声的怒吼声,似乎在教训陈观的肆意妄为。
楼上的闻礼微微挑眉,他眼神里多了些惊讶,忍不住笑出声。
同时他伸出手临空点了点桌子上放着的花束,故作不解的开口,“陈先生用我的花,还我的吻?”
陈先生这个称呼从闻礼嘴里喊出来,总是带着几分不正经的,每次都让陈初衍接受无能。
纵使习惯了,但叫多了,纵使会忍不住反驳一下,他像是下意识的行为,“都说了不许叫陈先生。”
闻礼不会惹陈初衍生气,所以当陈初衍说出不许叫之后,他近来几次对话,必定不会提到这个称呼。
他改了一下称呼,没把话题搪塞过去,“好的牙牙,那这个怎么解释?”
陈初衍的目光落到闻礼指着的花束上,眼神里带着几分幽怨,刚才没糊弄过去。
他只好干巴巴的解释,“我摘了的花,当然就是我的了,送给闻先生,没问题。”
闻礼轻笑,“嗯,这个解释,勉强说得过去,但闻某还是想纠正一下,昨天晚上的那个只是亲,不是吻。”
陈初衍对这方面没有多少经验,他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眉毛皱着,像是在思考什么难住他的绝世难题。
闻礼大概是看出来陈初衍脑海里在想什么,便紧接着就跟了一句,“以后会教你吻是什么样的。”
陈初衍瞬间瞪大了眸子,红唇微张,下意识的就要问为什么,但终于这次脑子比嘴要快。
他想起来——
他和闻礼是要结婚的。
既然结婚了,那干什么都是合法的。
陈初衍转着眸子,多了些哑口无言,想罢,只好吃了这个亏。
每次跟闻礼聊天,他都说不过闻礼。
闻礼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坐在他旁边的陈初衍。
在陈初衍看不见的地方,眼神里多了些缠倦和温柔,比起刚才的不正经做派,多了一些郑重。
可能是闻礼年龄比陈初衍大了一些,追根究底还是带着一些长辈的心理,在看到陈初衍最后的释然时,心里免不了赞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