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特意咬重。叮铛自从跑来s市成为他的老主顾,两个人就有些伯牙子期的知遇,只不过叮铛这个子期只听他高山流水,不听他达拉崩吧。
两个人唇枪舌剑,童语却一直用第六感时而勇敢时而退缩地酝酿自己的话题,等到字句间断,只有烤箱预热时微妙的震动蜿蜒在空气里,她终于演绎了比较满意的轻松口吻。
“那个……”
她向叮铛举起手机,尾音还是没控制住微微发颤,“这个是叮铛姐吗?”
播放的短视频,正是叮铛策划剪辑的海盗船爆款。
叮铛这几天被熟人提点麻木了,大大方方承认:“大数据真得有缘。”
童语组织了几次语言,都没找到合理地询问方式。
你和皓淮是商业情侣吗?好像在气势汹汹质疑他们营销感情。
你和皓淮在一起了吗?那是人家的自由,而且都怪自己磨磨蹭蹭不敢说出口。
而且双面军师的唐易学长,似乎也发出了苦海无涯的讯号。
她叹了口气。
其实知道情人节是不可能了,只是想最后亲手送什么纪念下。自己还是太软弱了,来不及勇敢一下。
成年人重要的还是点到为止,最后把蛋糕交给皓淮就结束好了。
她一个人思绪翻涌,叮铛已经拿过两个薄薄的白巧克力片,又把一只迷你裱花袋递给她:“写个字吧,以后一定九九九!”
童语下定决心,手指拿捏好力气。
但店门风铃作响,她的掌控随着视线里期待已久、却又猝不及防的身影支离破碎。
白色巧克力瞬间被倾泻的果酱盖满,混乱得像是夜晚九点加班族暗涌的街道。
皓淮站在门口,打量了一圈店内的装饰。
“童语?”
皓淮有些意外,向呆呆看着自己的童语点点头,“真巧。”
“哎呀,裱花嘴是不是裂开了?”
叮铛正端详童语狼狈不堪地巧克力薄片,听见皓淮的声音才从甜腻的原料里抬起头来。
皓淮给叮铛递过来一捧雪白的花束:“给。”
白玫瑰,中间不知道是簇拥着,还是混进去一簇可观的小雏菊。
连童语都不知所措地瞅着这束花。
刘建国闻声从烤箱前面出来,一眼便看见拿着鲜花的皓淮,眼神瞬间凌厉。
半老的老头儿撇着嘴,老花镜都快过渡到皓淮的鼻梁上了,他低头看看花,把皓淮又逼退半步,然后转过头看着叮铛。
“你这小伙子会不会给人送东西?拿着白菊花咒谁呢?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这心眼儿……”
刘建国没再说,嘴上数落着皓淮,眼睛却审判着叮铛。
“对啊,你怎么买了堆白玫瑰啊?”
叮铛拉着刘建国,示意他不要用黑帮脸数落别人。
“玫瑰黑森林蛋糕不是用白色的吗?”
皓淮无辜地把花推过去,“我记得,白色玫瑰酱可以解腻?”
是自己麻烦皓淮下班以后来配合拍摄的,也是自己让他顺路带玫瑰当原料的,聊天记录确实没有说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