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昨晚的对话浮现在脑海中,大脑快要爆炸了。
“米歇尔?”
他不安地看着我通红的脸。
好近!太近了!
他呼唤我名字的嘴唇中呼出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
“……怎么了,米歇尔?”
他歪着头,脸更靠近了。
呜,呜哇!怎么办……。
他的眼中映出了我湿润着眼睛仰视他的脸。
他的喉结咕嘟地上下移动。
“米歇……”
就在他粗壮的手指要托起我的下巴的……瞬间。
“啊”
我透过他的肩膀,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沙滩的尽头,在崎岖的岩石场上粘着一块黑色的破布。在拍打的海浪中半沉半浮,勉强挂在尖锐的岩石上的那个是……!
认出的瞬间,我立刻惊叫起来。
“施瓦茨大人,有人倒在那里!”
我们一边在柔软的沙子上艰难地行走,一边急匆匆地赶往礁石区。
话虽如此,但施瓦茨大人像野猪冲锋一样卷起沙尘狂奔,我和他的速度相差太大,等我赶到时,他已经把倒下的人从不稳定的礁石区背了下来。
在干燥的沙滩上仰面躺着的是一位初老的男性。他白发较多的头发被海水浸湿而凌乱,但漂亮的口须却整理得很整齐。他瘦削的身体没有血色,呈土色,穿着一套三件套的燕尾服。
施瓦茨大人弯下腰,将手指放在男性的脖子上,又用手掌遮住他的嘴。
“那个,他还活着吗?”
我战战兢兢地问道。
“没有呼吸了。”
他冷静地回答,然后把耳朵贴在躺着的男性的胸口。他表情凝重地抬起头,双手放在男性的胸口,开始有规律地按压。
反复几次后,突然男性猛地吐出大量的水!
溺水的男性恢复了呼吸。
“米歇尔,去拿点水来!那边的巷子进去有一口井。”
“是,是!”
按照施瓦茨大人的指示,我把咳嗽的男性的脸侧向一边,以免呕吐物堵塞喉咙,然后急忙向城镇跑去。正如将军所说,爬上沙滩后,前面的巷子尽头是一个洗衣场,那里设有公共水井。昨天在城镇散步时,他可能已经发现了,但我完全没有注意到。
施瓦茨大人以前说过:“确保水源是野营的基本。”
……在日常生活中,他也确实做好了应对紧急情况的准备。
我打了一桶水回到沙滩时,施瓦茨大人正在用漂流木的树枝生火。他用刀在打火石上滑动,溅出火花,点燃了柴火。
“让您久等了。”
我跑过去时,男性似乎恢复了意识,半睁着眼睛茫然地望着天空。
“给他清洗伤口。”
施瓦茨大人没有征得男性的同意,就打开了他的燕尾服外套,用刀割开了他的背心和衬衫。起初把他拉上来时,因为他被海水浸湿了,所以没有注意到,但现在初老的他的侧腹涌出了鲜红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