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皱着纹沉默倾听的施瓦茨大人,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
,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
“米歇尔,客人要回去了。带他到玄关。”
“……啊?”
“什么!”
我的反问声与泽拉尔德先生惊愕的声音重迭在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我对阁下有什么失礼之处吗?”
“不,没有。我听完了故事,所以你可以回去了。”
“这可不行!”
面对毫不留情的施瓦茨大人,泽拉尔德先生不肯罢休。
“在我向你们道谢之前我不能回去!”
“我说过把你的故事当作谢礼了吧。”
“那样的东西,根本无济于事。我想更具体地表达我的谢意……”
“米歇尔,准备饭。”
施瓦茨大人无视逼近的老绅士,对我下达指示。
“阁下,请务必!这样下去我心里过意不去!”
将军瞥了一眼拼命诉说的泽拉尔德先生,
“我饿了。”
“……啊?”
“再继续下去的话,就边吃饭边说。妨碍我吃饭的话,你会后悔来到这个宅邸(家)的。”
……真是可怕的威胁话语啊。
泽拉尔德先生茫然地看着施瓦茨大人大步走向食堂的背影。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用餐怎么样?”
施瓦茨大人说边吃饭边说,是邀请泽拉尔德先生的意思吧。
面对我催促去食堂的话,泽拉尔德先生犹豫了一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点了点头。
:雇佣泽拉尔德
长桌上放置着巨大的双耳锅。
今天的晚餐是普罗旺斯鱼汤。在大蒜和香草满满的番茄汤基底中,堆满了丰富的海鲜。
将厚切的法式面包浸入汤汁浓郁的汤中食用,简直是人间美味。
“请用。”
“感激不尽。”
将以大只带头虾为主,搭配带壳贝类和白肉鱼,均衡地盛放在深盘中的食物放在泽拉尔德先生面前时,他恭敬地低下了头。
我家总是准备着能够提供十人份食物的量,所以即使有突然来访的客人也能应对。
不过,相应地,主人的份额就会减少一人份。
餐厅桌子的上座是施瓦茨先生,左右相对而坐的是我和泽拉尔德先生。
这次有客人在,我也一起用餐感觉相当尴尬。
泽拉尔德先生用勺子和叉子巧妙地剥去虾壳,优雅地送入口中。与连壳带头带尾一起咬的施瓦茨先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从营养价值上来说,连壳一起吃也不错。
“味道非常美妙啊。”
泽拉尔德先生一边用餐巾擦拭被番茄染红的白色胡须,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