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浅平哥啊!”
裴班芙笑了笑,“东承哥劈柴伤了手腕,所以没有一起来。”
“伤到手腕?”
王意菱声音都拔高了,她紧张的问道:“伤得严重吗?怎么那么不当心。”
裴班芙不以为意地道:“就是使劲大了些才伤到,幸好伤得不重,休息几天就会好。”
王意菱点点头,“那就好。”
她没再追问下去,心里却打定主意明天要去看一眼才放心。
这时,王意菱的视线貌似不经意的从陆浅平脸上飘过,她以袖掩口,压低了声音问裴班芙,“浅平哥怎么会跟你们出来?你一个人要照顾三个,不吃力吗?”
裴班芙拉下王意菱的手,笑道:“浅平哥已经不傻了,他恢复正常了,所以你不必这样说话,是我拜托他陪我们来的。”
“什、什么?”
王意菱不断眨着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他……不傻了?”
“这是真的吗?”
王意君也很意外,“浅平哥可是看了什么名医?”
“没有。”
裴班芙微微一笑,“是天意,老天爷让他醒,他就醒了。”
一旁的裴元康小大人般地道:“我浅平叔还要考乡试哩!”
“什么?”
王意菱一听,又瞪大了眼珠子,“考乡试?真的吗?”
“菱儿,你今天怎么这么一惊一乍的?”
裴班芙转向陆浅平,介绍道:“浅平哥,这是我的好朋友王意菱,旁边是她弟弟王意君,王伯父在城里开茶行,他们两姊弟自小在我爷爷的学堂里念书。”
被好友这般提醒,王意菱不禁有些讷讷然,“我都忘了浅平哥不认识我们。”
她和裴班芙是闺密,自小就常在裴家走动,对陆浅平自然不陌生,她礼貌地喊他一声浅平哥,但他总是傻笑没回应,所以她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不傻了。
这时元宵来了,众人才撇下话题,专心吃东西,裴班芙还要帮裴元康把汤吹凉,因此她比较晚吃。
裴班芙还没吃完,旁边王意君已经找陆浅平在攀谈了,片刻之后,王意君宣布——
“我决定了,我要跟浅平哥一起读书。”
王意菱又吓了一跳,“你说真的吗?你要跟浅平哥一起读书?”
陆浅平醒来是奇迹,他要考乡试是匪夷所思,而她弟弟要跟陆浅平一块读书是不是脑子被砸了一个洞啊?
王意君点头,“浅平哥的读书计划很完整,虽然时间不多了,我想拼一拼。”
他虽然才十五岁,可他很有想法,家里经商,茶叶生意做的大,难免要打点上下官员,他想成为家里的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