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周承笑著,嘴巴微微分开,脸色绯红,呼吸急促,然后整个人绷紧几秒,又放松下来。
片刻后,周承骤然睁开眼,整个人僵硬在床上。
感受到腿间的濡湿,还有怀裡冰冰凉凉的触感,他就知道是沉淮序滚到他怀裡,害他做梦才梦到他。
如今还像高中生一样梦遗瞭!
周承的表情在黑暗的夜间看不清楚,但是睁开的眼睛仿佛发出饿狼般的绿光。
他幽幽地转头,盯住枕著他胳膊,靠在他怀裡的罪魁祸首。
喉结滚动,饿狼就要撕破牢笼瞭!
睡不著玩你
天晴瞭半个多月,终于下瞭场小雨,缓解瞭天气的干燥,周承在小雨滴答的白噪音中醒来,舒服地伸个懒腰,好久没睡得那麽久瞭。
他扭头却没有看到沉淮序,这是合住以来第一次在傢时,沉淮序起得比他早。
今天是周六,他掀开薄被下床,打开瞭窗户透透气,果然没有那麽燥热瞭。
清新的空气从院裡循环流入屋内,周承打瞭个哈欠,接下趿拉著拖鞋走出去寻找那个人。
喊瞭几声没人应,客厅厨房也没人,也不在侧卧学习,周承看瞭眼时间,还不到十点钟,
下著雨跑哪去瞭?
又拿出手机翻瞭遍有没有遗漏的消息,看瞭看床头还有桌子,都没有便利贴。
没有被留下一句口信的感受,慢慢冲淡瞭睡懒觉的愉快,周承的眉头皱起来,看著渐渐变大的雨势心情烦躁起来。
去冲瞭杯咖啡,坐在面对院落的高脚凳上,身著灰色休闲长裤的腿随意搭在凳子脚,看著手机裡的时讯,时不时抬头看看大门。
咖啡喝到一半,今天最新的讯息才看瞭几条,终于有人开门进来瞭。
沉淮序打开门,三合院的门簷上有突出来的屋簷,专门为瞭避雨用的,他把手裡的东西夹在胳膊下,原本因为宽松的黑色上衣被抵进去一块,精瘦腰身一下子显现出来。
他低著头收伞,挂到门口,抬手挡在额前,看著院子裡的落雨,表情露出不喜的样子,
然后没有犹豫把东西放在怀裡,低头往前含著腰,用身体挡雨,几个快步穿过院子走到客厅门外。
然后与没来得及阻止匆忙起身开门的周承撞在一起,怀裡的东西差点掉出来,周承一手揽住沉淮序,一隻手扶住那从怀裡漏出来的东西,纸袋子包裹著,周承眼神黑沉地接过。
到底是什麽东西,让你一大早冒雨跑出去,到院门后还淋雨给它挡雨。
打开纸袋——是他爱吃的港式早点。
周承把东西有些重地放在桌上,去卫生间拿出干毛巾,扔给沉淮序,力气有些大。
沉淮序接住可以称之为砸过来的毛巾有些疑惑,他看著周承的脸色不高兴,小声问:“周承,你怎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