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保山听着,一杯子猛然敲在吧台,吓得陈芳一愣。
“你别让老子削你,来劲了是不”
语气兇的,让周围人都盯了过来。
陈芳被亲戚邻居些看着,面子也挂不住了,委屈的情绪一上来,压低了声指着沈保山:“你!!!!”
沈保山也是气的手裏的杯子直抖,脸部扭曲:“再指一个试试”
“沈保山!!”
陈芳快要哭了出来,“有必要吗都说夫妻百日恩,我看我嫁了个白眼狼!”
“白眼儿狼”
沈保山一听,这字眼,更是气的脑袋发昏,手裏的茶杯直接朝她甩了过去,茶杯碰到了墙壁,碎片飞溅。
一下子茶楼裏的人都炸开了锅,纷纷上去拦人。好端端的,一下就吵起来,还动起手来,这是陈芳经历过第几次她也数不清了,只知道无尽的被人劝说,被人安慰是常态,抹去了她晚年的憧憬。
沈新竹听着点动静后,就赶紧起身下楼去。
楼下的场景对他而言,糟心又习以为常了,沈保山的更年期似的狂躁症,没法子医好。陈芳一边被人安慰着,一边痛苦大骂,宣洩不满,翻出旧帐,埋冤对方的无情。
“新竹啊!!不活了,老头子又要打我了!你妈命苦……”
陈芳哭着被沈新竹从地面上扶起,泪眼婆娑的倒在唯一安慰的儿子身上。
沈新竹低头不语,拍着她的背,为她挡着沈保山的漫骂。
在这麽多人事物之间,沈新竹想说的话,都被人声而渐渐淹没掉。这矛盾,也不想知道原因了,说两句就会吵起来的两个人,撑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必要性对生活的宣洩,以这种方式轮番上演。
沈新竹深吸一口气,脑袋昏沉,不知道后来的事态是怎麽发展下去。
也不愿去想。
……
一堆人从沈老师家的方向出来,杨棉急切的探头望,好奇又不安。
“我好想你。”
这注意力就飘走了几秒,腰间被金晶一下给抱住。杨棉吓得,用力掰开她的手,还又看了几眼那边方向。
“别动手。”
杨棉点上烟,看这金晶“天真烂漫”
的脸,有点反胃,“到底想干嘛”
“想带你回去,想跟你重新在一起。”
金晶瘪着嘴,眨了眨眼凑近他,伸出手去,“好不好嘛~我再也不任性了,杨棉哥哥~~”
杨棉再一次推开了她:“你别跟我玩这套了,咱两没戏,你也知道我杨棉性子。”
虽然性子就是吃软不吃硬,但认定没戏的事就下了个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