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考虑一下。”
黎秭慕狡黠地歪了歪头:“漂亮裙子和首饰我也要。”
“打劫啊你。”
“是啊。”
吴邪对黎秭慕露出了一副难以形容的‘嫌弃’表情,和刚才她的表情如出一辙。
……
两人抱着被子来到河边,黎秭慕捶开一个窟窿,把被子打湿水,开始搓揉起来。
吴邪坐在旁边,拢了拢身上的长袍,说道:“想不想听故事?”
“你说。”
之后吴邪就开始讲起了这些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些危险的,九死一生的经历。
有一说一,这些年和非人相处的经历,拉高了黎秭慕産生恐惧的阈值。
这也是在出沙漠的车上时,黎秭慕拒绝听吴邪故事的原因,经历的事情多了,受的刺-激也够够的了,在面对各种事物上心态已经发生了巨变,情绪也变得相当的稳定,不太会因为别人的情绪和行为影响到自己。
也不再会向以前那样,因为吴邪被朋友背叛而难过,因为吴邪的受伤而揪心,因为从蛇沼出来时没有食物,只能挨饿或者吃虫子而心疼。
“那一次,我们饿得差点就要啃干尸了……”
“如果胖子他们没有及时赶到,那你是不是就要真的啃干尸了?”
“当然,说不定我们还吃新鲜的。”
毕竟真要是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人是会吃人的:“也有可能,我会变成别人嘴里新鲜的食物。”
“那你以后要下墓一定带上我,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我能给你抓食材,风干的和新鲜的都行。”
吴邪:“……你就不能直接把我带出去吗?”
“说得也是哈。”
于是两人就在河边,在唇枪舌战中洗完了被子。
“谋杀”
风从悬崖下吹来,吴邪坐在悬崖边,薄唇轻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的背后是一片蓝色花海,前方是高耸的雪山,犹如沉睡的巨人。
他坐在那,身上散发着一种名为‘孤独’的颓废感。
在离他稍远一些的地方,黎秭慕就是他的反义词。
她嘴里哼着凤凰传奇的歌,手上滚着大大雪球,跑过来,跑过去。
显然她并没有什麽唱歌的天赋,没有一个音是在调上的,但她唱得很自信,很洒脱,很有气吞山河之势。
黎秭慕想堆一个自己和吴邪的雪人,写实版的,奈何缺少艺术天分,只能堆两个简笔画款式的。
滚起一个大雪球当身体,再滚出一个小雪球放在大雪球上当脑袋。
用捡来的石头放在脑袋上当眼睛,鼻子,还有嘴巴,又掰下两根树枝当手臂。
完成了大作,黎秭慕拍了拍手,退后了几步。
好丑!
黎秭慕眉毛拧在一起。
才不要承认这是自己和吴邪。
如果这是在一本漫画的世界,此处黎秭慕的脑袋上应该亮起一个小灯泡。
她用树枝在雪人身上写上了三师兄和七师兄的名字。
这下,黎秭慕觉得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