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陆霁自己戴了只圣诞帽,双手cha着口袋,把口香糖吹了个泡泡,“你姐呢?”
“她感冒了,在家休息。”
陆霁露出失望的表情,“那我还来g什么。”
“你不要打我姐姐的主意。”
江晚晴皱着眉头警告道。她从六岁跟陆霁一起扮家家酒开始,就深切地了解了这个家伙的恶劣之处。能在那么小的年纪,玩游戏时就脚踏四条船的男孩子,可以说是huax到天赋异禀的程度了。
“那打你的主意可以吗?”
陆霁戳了戳她编的丸子头,不小心带出了一绺头发。左手拉着发圈想要把头发塞回去,却越弄越乱。他手上胡乱c作,嘴也不停,讲些有的没的,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
江晚晴气结于心,拍开他的手,想要扯了圣诞帽戴在自己头上,余光却瞥见林悬在看着她,本能地就收回了手。
陆霁反倒神经大条地用食指挑起她的耳坠,“这个珍珠怎么奇形怪状的?”
江晚晴x1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见林悬冷着脸转身走了。
旁边的男生忍着笑,把手机屏幕举到陆霁面前,“刚好五分零十三秒。”
陆霁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林悬也是够能忍的,这样都能不翻脸。”
江晚晴这才明白他们在用自己打赌。她也不是好适合圣诞发的但是嗯!
临近午餐的时间点,车流走走停停,好像红se的休止符此起彼伏。江晚晴忍着头痛给沈赦发信息,「给我个面子,别过来。等会吃饭的时候,我会和他讲清楚。」
沈赦大概也在开车,回了条五秒的语音,“只许你跟同学叙旧,我不能也见见林悬吗。”
江晚晴忘记手机不在静音模式,耳膜被震得嗡嗡响,手忙脚乱调好按钮时,男人的回复已经公放完毕了。
沈赦是直来直往的x格,很少会对人冷嘲热讽。这样的语气,显然已经是气急了。
她r0u了r0u太yanx,在心里骂了两句脏话,继续回复,「你见了他又有什么好讲的。我明天和你解释。」
这回沈赦直接把电话拨了过来,她偷偷看了眼握着方向盘的林悬,男人目视前方,倒像是心无旁骛的样子。
真能装。她腹诽着,按了接听,“喂?沈赦?你今天有事不能来了?”
那边停顿一下,沈赦被她气笑了,“江晚晴,你再说一句话,我今天就c得你下不来床。”
“你……”
她惊得一时卡壳,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挂断了。
林悬打了右转向灯,一边变道一边问,“需要我告诉他,你刚才是被我抱下床的吗?”
江晚晴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把手机扔到包里。她受够了,最有立场发脾气的难道不是她吗?看来越是不要脸就能越轻松,随便吧。
餐厅是林悬选的,是家老牌粤菜,入门处的鱼缸有一整面墙高,她最怕海洋生物,赶紧把视线移开。
沈赦到得略早些,正在看菜单,见他们进来了也不说话。服务员虽然数学不好,但也是第一次见到客人仿佛多边会谈似的,各自坐在雅间圆桌的三等分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犹豫着开口,“需要给您介绍下菜品吗?”
“好啊。”
沈赦把菜单合起来放在桌上。
“我们的避风塘炒蟹,广式烧鹅,蜜汁叉烧都是上过美食榜单的。主食的话可以选择海鲜砂锅粥,鲍汁饭……”
“不好意思,她不吃带壳的海鲜。其它的各来一份,再加一个生滚鱼片粥吧。”
沈赦转向左边,探身把菜单递过来,“看看你还有什么想吃的?”
江晚晴这种情况哪里有胃口,但还是装作认真看图片。
林悬把冲洗餐具的茶水倒在铜盆里,慢悠悠地开口,“她早餐刚刚吃过粥,换成腊味饭吧,可以吗?”
“……好…”
江晚晴从未如此理解「如坐针毡」这个词的含义。
服务员显然是敏锐地嗅到了修罗场的味道,既觉得要有些职业c守,又想看热闹。下单的手指移动得颇为缓慢。
沈赦喝了口水,开口道,“我们有快六年没有见过了吧。”
“嗯。”
林悬把衬衫的袖子卷了两折,然后与沈赦对视,“b我以为的要久许多。”
“是吗?”
沈赦也把毛衣的袖子撸到手肘,露出小臂处的纹身,“我倒希望可以再久一点。”
“……”
江晚晴无奈的单手捂住脸,侧身问服务员,“您下好单了吗?好了的话就请出去吧,谢谢……”
“哦哦,好的。”
nv生正听得入迷,离开的脚步略显不舍。
等到门被关上,江晚晴把菜单扔到桌子上,深x1了口气,“我们都不要绕圈子了。林悬,你的手机大概也不需要我赔。我给你道歉,是我走路时太粗心。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沈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