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的则是……他与旁人有乎寻常的默契。
她突然想起沈灼的提醒。
“我哥虽然脾气不好,有点吓人,但喜欢他的人可不在少数,傅晚玫是明面上最疯狂的一个,但是周清和,你有没有现,很多事情,明面上可怕的反而不是最可怕的?”
“等你见到那个女人就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她很多方面比我哥还要厉害。”
“我觉得她喜欢我哥,只是她太骄傲了,不肯说罢了。”
真正的情敌,从来都不是放在明面上的耀武扬威,反而是温于血脉骨髓的并肩而行。
周清和突然有点心慌。
一场简单的叙旧也不过维持了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黎鸥谈吐得体,大气又明艳,她看向沈晏知的时候不多,仿佛对周清和这个小丫头更感兴趣一些,频频望向她。
可即使这样,两人言辞间寥寥数语就表露出长久的默契,也让周清和心尖泛酸。
他们年岁差距巨大,周清和本就知道,在自己未曾到来的年岁里,这个人一定有过惊艳丰盈的过往。
就算……有那么一两个喜欢的姑娘,也是正常事。
可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酸唧唧。
倘使她年长一些,是与沈晏知旗鼓相当的年岁,也许他们也会有势均力敌的并肩和默契。
“在想什么?”
回去的路上,周清和一直神游,并未如同往常一样握着沈晏知的手,给他揉着腕内的穴位缓解晕车。
男人有些奇怪。
“嗯……哎?”
周清和回神,眨了眨眼,“没有什么。”
她显而易见的情绪不高。
沈晏知当然不知道她的小九九,只当她累了,回去的路上有些堵车,他倾身过来,摸了摸周清和的脸颊。
“要不要睡一会儿?”
周清和干脆的顺杆儿爬,脑袋往这人肩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心里头的醋坛子却是酸唧唧的冒翻了天。
那两人分明也没有什么亲密举动和眼神,大都是淡淡的闲聊,说起正事的神色和语气也是一贯的漫不经心,更甚至于黎鸥看起来似乎更喜欢自己。
可周清和莫名觉得,他们才是最相似的模样。
沈晏知侧头,好笑的盯着赖在自己身上的小丫头,心下渐渐软成一片。
分明可以把座椅放低躺着睡,非要黏在自己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