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图之顺着座椅向前摸去:“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坐到了老弱病残专座,我该死,我就不该出来的!我就是社会的负担,我就是废物……”
可怜的小男生泪眼婆娑。
周围人不满的看向那老头,人家明明坐的不是老弱病残专座,凭什么就一定要给他让座,更何况,人家一个瞎子坐了也是对的。
老头也没想到他看不见,臊的脸通红,虚虚扶着徐图之连忙道:“没事没事,你坐你坐。”
徐图之:“不用我让座了吗?”
大冬天的老头擦了把汗:“不用了,不用了。”
徐图之低头抿嘴偷笑,俨然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这晚半夜老头睡着觉蹭地坐起,拍了自己一巴掌:“我可真该死啊!”
开了一宿的车队停下来稍作休息,陆时汀扭着嘎吱作响的脖子从车上下来。
白天风歇了,阳光一照还有点暖融融。
左可一脸疲惫:“陆哥,给我个棒棒糖。”
陆时汀从兜里掏出一个丢给他,然后向他旁边的斯诺问道:“左可你吃吗?”
刚把棒棒糖送嘴里的左可:?
斯诺也一脸懵:“我是斯诺。”
“哦,斯诺。”
陆时汀点点头丢给他一个棒棒糖,然后向石头问道:“左可,吃不吃棒棒糖?”
和他待了一宿的石头:?
陆时汀已经丢给他了,然后在大家奇怪的注视下给走过来的余梦也丢了一个:“石头,嗯,棒棒糖。”
条件反射接住棒棒糖的余梦:什么情况?
众人无语:不是?那可是女孩子啊!谁家女孩子会叫石头啊!
左可上前一步,站定在“理直气壮”
的陆时汀身前:“陆哥,我是谁?”
陆时汀挑眉:“考我?你不就是——”
在大家期待的注视中,他底气十足的说道:“余梦。”
大家互相看了看,他这个症状应该是……
左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陆哥你是不是脸盲啊?”
陆时汀这才了然,自己是又认错人了:“嗯,一点点。”
大家:是亿点点吧!
陆时汀这是老毛病了,所以他是真不知道那个要当他狗的人是谁?
“抱歉,把你们认……”
陆时汀神色忽然变得凌厉,抬眼向着前方看去,蓝天之下,白雪之上一个黑色小点正在快速向这边移动,陆时汀已经听见了翅膀扑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