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遙想起自己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蹭飯的,結果還是?要叫外賣,不禁在?心?里哀嚎,又不好表現?出來,嘴上道:「都受傷了還叫外賣?」
「那不如你來做?」
宋遙這輩子沒下過廚房,知難而退,含淚和到嘴的晚飯告別:「……我叫點清淡的。」
傅言笑?了笑?,沒接話。
「那個,你手還疼不疼?」宋遙又問。
「麻藥過了,的確有點疼,」傅言看著他道,「你給我吹吹?」
「誰要給你吹,」宋遙鬆開剎車,車又往前顧涌了一點,「疼也是?你自找的。」
「既然這樣,那又幹嘛要心?疼我?」
「我什麼時候心?疼你了?」
「你問我疼不疼,不就是?心?疼我?」
宋遙被他一噎,心?虛但嘴硬:「那是?心?疼你嗎?我勸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在?提醒你莽撞的後果。」
「嗯,好,」傅言把座椅往後倒了一截,「提醒我『莽撞』的後果,我記住了,記得很牢。」
宋遙:「……」
媽的,迴旋鏢又扎到他自己身上!
跟姓傅的說話實在?是?太費心?費力了,根本?預料不到他哪句話是?在?挖坑,一不小?心?就會掉進陷阱。
他連忙閉嘴,再不肯說一個字。
傅言也沒再開口,車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這樣堵在?路上,即便是?宋遙也沒了脾氣,忍不住又看向旁邊的人。
傅言大概是?累了,閉眼靠在?座椅中,不知道睡著了沒。
這人果然還是?安靜的時候最順眼。
好好一男的,怎麼就偏偏長了張嘴。
從醫院出來就直接去了警局,也沒來得及換衣服,現?在?傅言衣服上還沾著些血跡,時間長了,已經變成暗褐色,在?潔白的襯衫上留下污漬。
視線下移,宋遙看向他受傷的手。
雖然現?在?都用紗布包紮起來了,看不見傷口,但當時縫針的時候他在?,縫了好幾針,他看著都覺得疼。
無法想像這一刀如果捅在?別的地方會發生?什麼,他當時看傅言拿著沾了血的刀去挑貓碗裡的火腿腸,魂都要嚇飛了。
刀刃不短,至少有十幾厘米,看起來嶄嶄的,想必快得嚇人。
宋遙感覺渾身發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開始想像如果那天?堵他們的那群人也帶了刀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