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秀秀吃,秀秀再不吃,饭菜凉了就不香了!”
“我今个还在街上,看见画像了呢,长得真俊啊,跟咱家秀秀眉眼有那么点像!”
大娘道,“但还是秀秀俊!”
饭后,李锦绣躺在竹椅上晒太阳。
冬日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很舒服,铁柱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笨手笨脚地给他削苹果,大娘闲不住,跑去腌萝卜了。
“傻子,回头我给你讨颗治傻病的丹药来,你可得答应我,好了以后不能学坏啊,踏踏实实跟你娘过日子。”
“嘿嘿嘿,俺都听秀秀的!”
“把我忘了吧,以后娶个老实本分的姑娘,一起好好孝敬你娘。”
“可俺就喜欢秀秀!”
“傻子!”
李锦绣啐他一口。
当天晚上,李锦绣就换下了女装,穿着铁柱的粗布麻衣,用白布一圈一圈,把肚子缠绕住。
好在冬天的衣物本来就臃肿,不上手摸的话,也看不出来。
做完这些之后,李锦绣就独自出了门,走出很远之后,才对着大师兄留下的千里传音符,低声念了句:“大师兄,来接我。”
沈银竹骤然得知了小师弟的下落,简直喜出望外。
顾不得考究小师弟手里如何会有自己的千里传音符,迅起身寻去,可就在路过假山后面时,隐约听见了咿咿呀呀的声音。
虽然很细微,但修真者耳力过人。
“啊……慢点啊,你想我死是不是?”
声音很熟悉,沈银竹不由脚下一顿,细听几句,心里惊疑,这不就是小师妹的声音?
深更半夜竟藏身在假山后面寻欢作乐!
容成宣都病成那副鬼德性了,竟还有精力和小师妹寻欢作乐,看来病得也不严重。
小师妹叫嚷声愈大了,很快就被捂住了嘴,只能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沈银竹着急去寻小师弟,没空搭理这俩人,脚下生风,匆匆去了。
前脚刚走,假山后面就传来了小师妹的娇嗔:“哎呀,林姐姐怕什么嘛!”
“方才有人经过。”
“有就有呗?又不是头一回被人听见,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难不成怕被人现跟我偷|情的人是你?怕我家大师兄得知后,不肯作罢?”
林姑娘冷冷一笑:“我岂会怕他?将死之人,何足挂齿,他早晚得死在我的手里,到时候你与我这寡妇的恩爱日子长着呢。”
“那敢情好啊,等你杀了我大师兄,我再熬死容成宣,你是大寡妇,我是小寡妇,你我就是天生一对!”
夜色朦胧,沈银竹赶去时,远远就看见一道臃肿的身影。
李锦绣开门见山地道:“领我去见师尊吧。”
沈银竹见状也不好多问,将人秘密引去了师尊下榻的别院,原想跟着一起去,李锦绣婉言谢绝了。
当分别了足足四个月的师徒二人再相见时,彼此相对无言。
纵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处说起。
李锦绣直接跪了下来,毫无畏惧地仰头望着师尊。
师尊清减了很多,穿了一身雪白的衣袍,看起来空空荡荡的,面色也惨白,原本殷红如血的唇瓣,一点血色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