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峙却看向身旁的心欢,拧眉道:“这身临时换上的衣服到底不适合你,回府便换了吧。昨日的衣服弄脏了,我已经命宫女丢了。”
这一句话里的含义,那只有男人才听得懂的暧昧,令崔洵煞的白了脸色。
刺激
春日阳光和煦,崔洵看到陆峙平静无波的眼底那一丝占有欲,那温和的阳光照在他背脊,犹如芒刺在背,让他沁出丝丝寒意。
陆峙目光望着心欢,语声清浅:“崔舍人还有要务在身,别耽搁了他,你先回府,我有几句要事要嘱咐崔舍人。”
那语气里的亲密生生将崔洵与心欢生分开来,陆峙站在心欢身边,好像他才是心欢最亲近之人。心欢不做他想,只是一心想着崔洵的政事要紧,便与他挥手道别,进了相府。
陆峙目送心欢进府,长身玉立,神色淡淡,气势却已经压住了崔洵:“崔舍人才进京任职还未站稳脚跟,眼下还是该将心思放在政务上,莫叫旁人分了心,误了政事,得不偿失。”
“不是旁人。”
身后传来崔洵笃定的声音,陆峙停住了脚,回眸看向他,目光冷冽的没有一丝波澜,若是其他人早已被他这一眼吓得浑身哆嗦禁不住跪下了,可崔洵有风骨。
“心欢是臣的未婚妻。”
他一字一句,目光直视着陆峙,毫不怯弱。
陆峙转过身来,第一次正眼看向崔洵,他冷意岑岑,睥睨着他,须臾垂眸一笑,尽是不屑。
崔洵掷地有声道:“相爷呢?心欢就是心欢,并非任何一个故人,心欢也不会愿意成为任何人的替代。”
陆峙语声幽冷:“心欢就是心欢,不是故人,希望将来崔舍人依旧这般胸有成竹。”
崔洵蓦地心头一跳,语气急切:“相爷是何意?”
可陆峙已经进了府门,崔洵待要追上,却被府兵拦在了阶外。
陆峙进府后,却见心欢还在正厅,他走过去,序牧已经从圈椅上站起了身,朝他微笑颔首,他眉心微拧。
“参见相爷。”
序牧抬手作揖,神色却无半点谦逊带着漫不经心。
陆峙也攒起一抹笑意:“序大夫。”
心欢笑道:“相爷,师兄来看我。”
序牧看向她,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丝毫不将陆峙骤冷的神色放在眼里:“是来看你,不过也想与相爷说些话。”
心欢讶异,看着陆峙笑了下,转头拉过序牧的手压低声线:“师兄你不是一向不愿与官府打交道的吗?”
序牧不在意道:“时移世易,如今我们在京城,你又在相府,我与相爷打好关系总是吃不了亏的。”
他拍了拍心欢的肩膀,“你去休息,别打扰了我和相爷。”
他转身看向陆峙,陆峙摆手吩咐恩泰:“让厨房准备心欢爱吃的点心。”
序牧却拦住了恩泰:“怕是相府的厨房不知心欢的口味,我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