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旁人的事当戏看看就可以了,你太过较真倒是你的不对了。”
似是“当戏看看”
一词刺激到了岁聿,他强烈反对江夜雪这样的说法。
“可那本就是事实,我亲眼所见又如何能做得了假!”
亲人的死亡,挚友的背叛,一切都是真的,尹辞悲痛欲绝的模样,消沉生死不顾的模样,他都记得一清二楚,这些怎么可以只当做戏!
望着岁聿激动的模样,江夜雪心知这个问题不宜再谈论下去,抿唇不再言语。
岁聿见江夜雪这个模样也闭嘴了,马车中的气氛令人压抑起来,直到马车停下这个气氛才结束。
江夜雪淡淡说了一句,“到了。”
马车之外便是白夜楼。
曾经热闹非凡,人流极大,充满欢声笑语的白夜楼清冷至极。
岁聿瞥了一眼车外景象,问道:“你还要进去?”
江夜雪摇头,“在外面等着便是,邬沁拿到东西便走,若是拿不到再想其他办法。”
视线又落在车帘子外面,岁聿又道:“为何不向慕容楚衣讨要,这样岂不是没那么多麻烦事。”
江夜雪还是摇头,解释道:“不一样,那是闻人的拜师礼,我若要讨要也得有能与之交换的东西,很遗憾,我没有。”
“呵,是吗?”
岁聿轻笑,“小雪,你越来越不像你了。”
以前的江夜雪会为了要得到的东西而不择手段,而今江夜雪怕极了麻烦。
江夜雪蹙眉,却还是回道:“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江夜雪呢,他本就没有什么,又何苦追求不属于他的东西呐。
不争取不是因为不能,只是没必要了,没必要去做那些麻烦事。”
“小雪,”
岁聿还想说些什么,可却不得不停下,因为车帘外响起了一道女声。
是江夜雪上次来时替他引路的青衣女。
青衣女说道:“江公子,城主邀您到夜楼品茗,不知公子可否赏脸。”
江夜雪下车了,岁聿撑着个脑袋挂在他肩头。
“公子请这边来。”
还是和之前去夜楼一样的路线,江夜雪目不斜视专心走路,这一路上十分安静。
爬上白楼顶层,走过天桥,眼前一亮,雕刻着夜楼二字的牌匾立于眼前。
青衣女在此停住,道:“妾就送公子到此了,城主就在里面,公子往里走便是。”
见江夜雪颔,青衣女离开了,岁聿看着眼前雅致的阁楼忧心忡忡,忍不住问道:“你真要进去,万一有去无回呢。”
“上一次都能活着出去,这次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