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小心撞倒的。”
温袅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后腰,昨夜撞到屏风上,这会儿肯定紫了,“替我寻瓶去淤膏来。”
“去淤膏?”
翡翠立刻如临大敌,“皇子妃伤哪了,是殿下干的吗?”
殿下也真是的,皇子妃这么好的人都欺负,再也不帮他说话了!
“都说了是不小心,赶紧的,替我把淤青化开。”
温袅站到铜镜边,撩起衣摆,发现真的紫了一片,看着还挺吓人。翡翠吓得手足无措,抖着手替她揉捏。
雪白凝脂般的肌肤添上这么一块青紫,看着实在吓人!
涂了药,痛感才轻了些,温袅自己擦脸洗手,“殿下在哪?”
“天刚亮就出去了t,听平安说要备马车,大约是去御史台衙署。”
翡翠刚高兴殿下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出宫,又想到皇子妃后腰上的伤,还有脖子上的痕迹,也就高兴不起来了。
还以为他们关系渐渐好了,结果,殿下居然欺负皇子妃,皇子妃还要替他掩饰。
“出宫才好,奴婢等他回宫,一定会找他理论,给皇子妃出气。”
翡翠气呼呼地收拾床榻。
“好啦,他又不是故意的,喝醉了嘛,再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后来不也没怎么样嘛,殿下还能听出她的声音,谁让她不出声就靠近他。
“要不还是请太医瞧瞧吧,万一留下什么症状怎么办?”
翡翠爱操心的毛病突发,絮絮叨叨,温袅听不下去,走出殿外,站在廊下仰望湛蓝的天空。
天气真好。
原本要协助办宴,忙忙碌碌,现在突然闲下来,她都有些不知道做什么了,整日无所事事,庭院里的草都就被拔光了,水也浇了,虫子也抓了,午后树上的蝉鸣叫着,她也睡不着。
几个小宫女拿着竹杆粘走那些烦人的蝉,温袅突然想起被关在后院的昭禾。
也不知是舞狮祈福真的有效果还是静昭仪的药膳起作用,皇帝精神很好,退朝之后还有余力单独召见萧凌。
“萧卿可有对策。”
他拍了拍御案上堆积成山的奏折,“这些都是刑部准备移交给御史台的案子,历来言官只督察谏言,如今要办案倒也新鲜,朕早有此意,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萧凌立于御案前,腰背挺直,不卑不亢,“圣上,刑部自从胡大人告老,魏大人继任后,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巧火烧到自己身上,如今深陷囹圄,其下官员小吏皆不服侍郎调遣,各自为政,两位侍郎为了争权,无心断案,大理寺也是如此。”
自从爱女无故在宫中身死,两位大人退出朝堂,这才让刑部和大理寺形同虚设。不过,在许家授意之下,即使他们真的想查案也必然受到层层阻挠。
“朕难道不知?”
皇帝恼怒。萧凌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本以为由他教导太子,能让太子像样一点,谁知太子没半点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