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为没两分钟就被吓晕过去了。
岑寂似是不尽兴地“啧”
了声,丢了手中的瓶子,动作优雅地从大理石桌面上抽了几张湿巾,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血迹擦个干净。
好似他刚才什么都没做。
整个过程不过五分钟。
包厢内仿佛陷入了死寂一般,连音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
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所有人神经紧绷,想观察岑寂的脸色,又恐于和他视线对上。
许榕背脊绷得很直,目光落在吓晕的李不为身上,分明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脸上却没什么太大的表情。
仿佛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将她团团包裹住。
她在岑寂身边好歹没见血。
“你冷静点,阿岑。”
程澈出声打破了包厢内的寂静,给岑寂拿了瓶冰水。
岑寂接过,拧了盖,仰头灌了口水。
他动作急,不少水从唇边溢出,沿着肌理线条流下,喉结起伏,再没入领口。
欲气横生。
不得不承认,岑寂虽然有极为恶劣的性子,却生了一张顶级皮囊。
这张皮相像是蛊惑猎物的诱饵,一旦靠近,就会立刻被他咬断脖颈。
迷人,但危险。
极度危险。
冰凉的感觉从口腔一直灌入,血液里躁动的肆虐因子得到舒缓。
岑寂冲程澈一笑,话却是对着包厢里其他人说的,“不用拘谨,大家,当我不存在就好。”
众人:“……”
这存在感已经远一百瓦的灯泡了,要他们做到忽略,实在是为难人。
岑寂落了座。
和许榕之间隔了个人的距离,没太靠近。
程澈见他安分下来后,出去打了个电话,没几分钟,便有工作人员熟练地拿着担架过来,把李不为抬走送医院去了。
经过刚才李不为那么一遭,谁都没了打许榕主意的心思,想搭个话都得小心翼翼的。
毕竟包厢里的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李不为怎么就被岑寂给揍了。
不过那事也就一小插曲,习惯了岑寂性子的人没多久又把场子给热了起来。
音乐声混着酒杯碰撞清脆声,打牌、麻将,嬉笑吵闹不绝于耳。
“哪,岑哥,你带过来的漂亮妹妹是女朋友?”
坐程澈旁边的姑娘于音时大着胆子问道。
她刚从国外念完高中回来,因为父母生意的原因,这会儿就寄住在程澈家。
反正于、程两家是世交,不是于家生意原因,两人估计也能一同长大。
这会儿虽说是寄住在程家,不过和回了自己家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