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g-
玻璃和大理石桌面碰撞的声音响起。
岑寂拿了瓶没开盖的酒,放在许榕跟前,“既然要换个新瓶子,不如当场喝空一瓶?”
用的询问语气,但那表情愣是没叫人看出有可以拒绝的余地。
大家看清那瓶酒时,纷纷愣住。
洋酒,性烈。
这酒要是大家分了喝,勉强还行,顶多难受一小阵。可岑寂刚才那语气,明显是在和许榕说话。
一个看起来就弱不禁风、不食人间烟火的漂亮妹妹,这要是把跟前那瓶酒喝了,高低要进医院躺一个星期。
“嗯?”
迟迟得不到回答,岑寂催促性地哼出一节鼻音,“还有你呢,沈初尧。”
“昂?”
被cue的沈初尧懒洋洋地抬头,松开咬住的吸管,“两个人喝啊?”
“你要是想一个人喝,也行啊,”
岑寂单手开了盖,将酒瓶推到沈初尧那边,“快点吧,别耽误大家玩游戏了。”
许榕僵在他身侧,不敢动。
完全不敢动。
在此之前,她没有喝过任何酒,甚至酒精性饮料她都没有尝过,而现在岑寂这个混蛋居然要她喝这种烈酒。
想不通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她说实话也能惹怒他吗?
许榕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果然她无法共情岑寂这个疯子。
真哪一天理解了岑寂的话,她估计就和岑寂一样疯了。
“行叭。”
沈初尧勉为其难地从瘫着的沙上起身,将吸管从原来的甜酒瓶里换到洋酒瓶里,又捧着酒瓶缩回了沙里躺着去。
岑寂冷嗤:“就你这龟爬的度得喝到几点。”
“大爷啊,这么难伺候。”
沈初尧稍微来了点精气神,将瓶里的酒倒进几个酒杯里,把空瓶子推到岑寂手边,“满意了没?”
岑寂随手拿了杯刚倒的酒,加了冰块进去,端给许榕,笑容和善:“做点贡献吧,总不能指望人沈初尧一个人都喝了。”
“毕竟,换瓶子是你提出来的要求,不是吗?”
“岑——”
于音时实在看不下去岑寂这么刻意刁难许榕,想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