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目光幽远,越过窗台,落在池塘上,隐约能看见在水里挣扎着的岑宇。
像一只落魄的狗,淋了水,滑稽,傻逼。
这种恶心又肮脏的废物也配染指他的宝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岑寂口吻实在是感慨,像今天下了雨晒不干衣服那么惋惜:“啊-运气真好。”
居然没死掉,从池塘里爬了出来。
他刚才应该先在岑宇的喉咙处扎上一刀,贯穿他的颈,说不定这样他掉进池塘里,也就会死掉了。
*
许榕一颗心狂跳不止,分明坐在床上,却有种晕头转向的感觉。
眩晕。
双腿无力。
眼前黑。
就在刚刚,短短几分钟内,她亲眼目睹了岑寂行凶的过程。
在她房间里。
在窗前。
对着佛堂的窗前!
他毫不犹豫地将岑宇给推下了窗台!
许榕不止一次见过岑寂行凶,但这一次是她见过的最狠的一次。
岑宇,岑寂的亲堂弟!
他们身上留着共同的血液。
许榕勉强撑住身子下床,跌跌撞撞地跑向岑寂,扑进他怀里。
借着他的力道,往窗台去看。
提着的气松了下来。
楼下是池塘。
对,楼下是池塘!
她稍微打起点精神,不至于像刚才那般浑身冷得抖。
楼下是水就不一定会死人,只要还留着一条命就好。
许榕忽然觉得周围空气变得稀薄,窒息,眼眶胀得厉害,胀疼。
她不得不大口的喘气,来维持她的生命体征。双手死死攥住岑寂衣领,生怕自己会摔在地上。
“凶手”
却仿佛置身事外,脸上风轻云淡,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许榕垂散在肩上的。
“宝宝,你哭什么啊?”
岑寂凑在她耳边亲昵地说道,像是情人之间的关怀。
他声音很好听,被刻意放缓放低,和着磁性,从许榕耳边一直燎到心尖。
许榕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张了张唇,却什么声音都没出来。
她双腿止不住地软,手上逐渐脱力,再她即将要摔到地上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托住了她的腰肢。
岑寂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地在她后背拍着,像是安抚受到惊吓的小朋友似的。
”
乖,宝宝不怕。”
他抱着许榕坐到床上,让许榕缩在自己腿上。
以绝对圈禁的姿态将许榕箍在怀里。
“呼噜呼噜毛,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