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摘就不摘吧,继续戴着好了。”
岑寂把人放到床上,在柜子里又翻了另一管药膏出来,圈住她的脚踝拖到腿上搁着,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被鞋子磨出血的脚后跟上。
“不想戴就不戴吧。”
”
……?!”
许榕有瞬间的诧异。
她听到了什么?
岑寂松口了!?
好……好诡异。
由于巨大的惊愕占据了她的情绪,她甚至忘了高兴。
直到看到那双骨感冷白的手亲自为她取下脚链。
分明是很简单平常的动作,却被他做出一股神圣感。
他低着头,额前的交错垂坠着,有股别样的凌乱美感。
从许榕的角度去看,可以依稀看见丝遮挡下那双凌厉的眉眼。
狭长的眸子里乌沉沉,没有什么情绪,甚至可以说是空洞,死寂。
岑寂的五官都很锋利,继而组成的一张脸也是有着极强烈的攻击性,这一点在他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更甚。
厌世,颓丧,阴郁。
总之,不太好让人接近。
不过他的眼尾微微上挑,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会比较明显。
如果是真心实意的笑出来,他的五官都会柔和很多,大幅度削弱攻击性。
只是这位爷很少能露出自真心的笑,大多数时候的笑都阴恻恻的,叫人怵。
大概是受到神明偏爱,有着一张顶级皮囊,哪怕是没什么好脾性,却依旧引诱得无数女生为其趋之若鹜。
像是惹人上瘾的罂粟花。
在极其艳丽的外表迷惑下,甚至会忘记他完美的皮相之下藏着的是一具枯烂腐朽的败类骨。
*
军训还在继续。
许榕从苏妙一那里听来的,c大的军训向来水的一批。
是真水。
两周的军训,有十天能是下雨,剩下五天是阴天,看见太阳的日子屈指可数。
本来许榕还隐隐有些期待来着,可是早上出门前,看了眼未来十五天的天气趋势,没有一天不是晴天。
连阴天都没看到。
水了那么多年的军训,到她这一年的时候,居然不水了!
到底是没有新生求雨了,还是三届老生都在种太阳?
休息期间,许榕整个人蔫了吧唧地坐在树荫下。
苏妙一给她递了瓶冰水,她抱着解热。
“哎,榕榕,好像有人奔着你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