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流方附和。聋子都能听出来一说到nn曲璟尤情绪低落,而安慰一个人最有效的办法往往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那我也给你讲一个睡前鬼故事吧。”
“很恐怖吗?”
“不会,是《聊斋志异》其中一个小故事的改编版,我保证不会很恐怖。”
“哦,那老师说吧,我听着……欸?你靠这么近g嘛?”
“讲故事啊,”
古流方将毯子往上拉了一些,盖住两个人的肩膀,义正言辞,“不是你说晚上讲话要小声一点敬畏鬼神吗?隔那么远你能听见什么?”
“哦哦,那……那好吧。”
但是这个距离未免也太近了,哪怕老师什么都不说,都能清晰感受到芬芳的气息拂过脸颊,带起一阵又一阵热浪。更要命的是,因为侧身的姿势,老师丰满的圆润直接挤压在自己光0手臂上,仅隔一层薄如蝉翼的真丝面料,蹭得她su麻麻的,想躲都失了气力。幸好眼下漆黑一片,她想,如若不然,这满脸绯se该如何躲藏?
“话说几百年前,有一个读书人进京赶考。他家道清贫,所以盘缠有限,夜里住不起客栈,只能随便寻一处破屋烂瓦之所将就一夜。这天傍晚,眼看日头西沉,他本来还在为找不到住所而苦恼,结果忽一抬头,惊异地发现前方有一座庙宇,而且看模样废弃的时间并不长。他大喜过望,脚下也重新注入了力量,不由得便加快了脚步。”
风风韵韵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曲璟尤从绘声绘se的描述中ch0u离,刚想“催更”
,绵言细语又响了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个故事特别耳熟?”
确实耳熟。这个故事应该和《狼来了》一样可谓家喻户晓,听个开头就知道结尾,但曲璟尤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因为老师的声音真的很有感染力,犹如林籁泉韵洋洋入耳。尤其是配合着子夜沉沉静静的氛围,更是引人入胜。
“故事是老故事,但是老师讲出了新韵味。”
她吃吃笑了几声,似乎很是愉悦,轻声道,“那你可要仔细听着了,后面的部分和你以往听过的肯定不一样。”
她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已经换上了一副讲故事时特有的魅力嗓音。
“那书生进了寺庙,四下打量了一阵,确认安全后,简单清扫出一块地方将行礼放下来,又拿出g粮席地而坐快速解决了晚饭。因为惦记着明天要早起赶路,所以饭后他便早早地和衣而睡躺下了,但不知何故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百无聊赖,他便只好回想以往听过的怪力乱神的鬼怪故事来打发时间。”
“眼看已经b近午夜,困倦姗姗来迟,他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入了梦。半梦半醒之间,他发现迎面走来一个人,那人顾盼生姿蝉娟此豸步步生莲,最后竟然轻飘飘坐在了他床沿。”
“然后呢?”
故事停顿的很不是时候,曲璟尤不由茫然地问。
“然后自然是那nv子百般g引,白面书生扛不住诱惑,刚柴烈火水到渠成,共赴巫山一夜欢好。”
说完她瘪瘪嘴,颇为无辜道,“本来我想说这段少儿不宜直接跳过的,结果你非追着我问,那我只好说了。”
曲璟尤:“……,不是你说后面会不一样的吗?”
“我是说了,但这段只是故事的发展,ga0cha0在后面呢。”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曲璟尤重重地叹了口气,“那你继续说吧。”
“gxia0苦短,翌日醒来之后,书生又惊又喜,刚想和nv子说话,外面却突然响起了惊雷般的怒喝。书生不知内情,nv子却大惊失se,惊慌失措冲到屋外,撞见一个穿着道服的jg瘦道士。书生也紧随其后跑到外面,那道士见了他,告诉他nv子其实是千年狐狸的化身,专门在这里设迷障迷惑途径的旅人,x1食他们的jg魂增加自己的修为。”
“书生当然不信,因为他非但没有出现道士所说的萎靡不振的状况,反倒觉得神清气爽。道士见他执迷不悟,冷笑一声大手一挥,他身后的庙宇便顷刻间化成了一片废墟,哪还有有什么芙蓉暖帐。书生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的一切,目瞪口呆。”
“所以那狐狸是一开始想x1食他的jg魂,但后来却意外喜欢上他所以于心不忍了么?”
曲璟尤问道。
“当然不是,其实她从一开始就喜欢书生,已然默默跟了他一路,以便在危难之时保护他。那座房子是特意为他幻化的不假,但目的是给他提供一处遮风避雨的处方,而不是为了骗食jg魂。她的千年修为都是自己年复一年苦练得来的,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g当,反倒是那个道貌岸然的道士,打着人间正道的幌子,其实是想牺牲狐狸来增加自己的道行。”
“啊,那小狐狸把真相告知书生了吗?”
曲璟尤听得入了戏,开始担心起狐狸来。
“不是小狐狸,”
古流方敏锐地抓住了她用词不严谨的地方,矫正道,“她都千年修为了还能叫小狐狸吗?那是大狐狸。”
“……哦哦,那大狐狸后来道出实情了吗?”
“说了,不过书生还是半信半疑,因为道士使的幻术给他的震撼太大了,他不禁开始怀疑其实一切都是假的。狐狸苦苦哀求让他务必相信自己,道士的法术没有自己高,只有趁自己情根深种又ai而不得时法力下降,才有可能与自己一战。狐狸告诉书生,幻术确实可以幻化出世间万物,但唯独不能幻化她对他的情有独钟。”
“那书生相信了吗?”
曲璟尤几乎是立刻接着她的话迫不及待地问。
“曲同学好像对这些情情a1a1的故事挺感兴趣的嘛,我怎么记得你上次不是这个态度呢?”
她忽的话锋一转,黑暗之中,她不动声se向曲璟尤贴近,两个人的身t几乎贴在了一起,后者猛一激灵,声音都颤了颤,“哪有,这不是老师讲的格外耐人寻味嘛。”
她轻“嗤”
一声,调侃道,“书生信没信不好说,反正你是信了,如果你是那个书生就好了,这个故事也就没那么多波折。”
“哎呀老师,你就快说吧,我都困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倒当真是困极了,毕竟正是长身t嗜睡的时候。
“双方各执一词,一边是一夜gxia0的绝世美人,一边是象征正义的道士,书生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半生饱读诗书此刻却一点都派不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