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连连点头,花影正要离开,黎初想起了那枚玉佩,掏出来递给花影:“你帮我看看,这玉佩是何人的?”
花影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片刻,满脸的嫌弃:“姑娘,您怎的会有泊淮的玉佩?那个登徒子塞给您的?真真是胆大包天!”
“泊淮是谁?”
花影一脸的鄙夷:“还能是谁,就是云京城最出名的花花公子,整日里在花满楼流连,几乎是将那当家了,和花魁无双可谓是一对壁人。”
是个花花公子?那他今夜假扮冲喜夫君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他是哪家的公子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您未出阁,没听过是正常的,他隶属大凛四大家之一,越城泊家,是个世家公子,您快把这玉佩给他还回去,莫坏了您的名声。”
花影后来讲的什么,黎初都没大听清楚。
大凛四大家,那是贵族中的贵族,据说出门只要报上自己的姓氏,下至黎民百姓,上至文武百官。
几乎都要给四大家一个面子。
其中越城泊家,祖上有三朝元勋,开国功臣,是世家中的世家,声明威望极高。
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泊淮,怎会来此?
还扮成了她的冲喜夫君,刚刚他在问她要什么?要黎正私库的钥匙?
且不说黎初不知道,就是知道了,黎初也肯定不会说,那泊淮费尽心思潜进黎家,扮作她的冲喜夫君。
难道就是为了一睹黎正那国色天香的女儿一眼?
黎初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最后只得了这么一种结论,且以泊淮的为人来看,这结论,还很有可能就是事实真相!
未知的事情实在太多,黎初想得迷迷糊糊的。
具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叩叩叩”
门外有人轻声叩响房门的声音,黎初皱着眉头醒来,第一眼差点被吓到,在床上愣神了许久后才想起自己穿越了。
微微醒了醒神,想起今日之计划,黎初连忙强打精神坐了起来。
那些个下人必须找回来,毕竟都是黎正和桑宁信得过的。
这古代,她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行事多有不便,她若想在这时代活着,就不能逃亡,须得给自己名正言顺的身份和地位。
睡了一夜,许是心思没有那么重,也可能是久未睡这么好了,黎初感觉身子较之昨日清爽了少许。
但若想要完全好,恐还得吃上不老少的药,再辅以针灸什么的,应该会好得快一些。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装,眼见没有不妥,才抬头对着门外:“进来。”
和她的声音一起想起的还有那毫不避讳的开门声,黎初皱了皱眉头,这是未经她的允许已经进门了的意思?
来人似乎也没有想到里面会传出黎初的声音,像是在门口踌躇了一下,然后又退了回去。
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人进来。
黎初单脚踩到了踏板上,那踏板凉得脚有些沁人,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
眼睛略过架子上的常服,古代的衣衫繁杂,若是仅凭她一人之力,是万万穿不上的。
想她曾经前呼后拥,如今不过两月,竟落得个空无一人的境地。
“来人啊,伺候我梳洗。”
话音刚落,外面立刻传来了悉悉索索的推搡声。
片刻后,进来了一个婢女,面生得紧,绝不是黎府曾经的下人。
那婢女一直在用眼睛偷瞥黎初,黎初默了默“黎初”
的性子,虽不娇蛮,但到底是主子,那股子气势还是有的。
黎初只拿眼斜斜的看着她:“看够了么?”
那婢女一惊,立刻跪在了地上:“姑娘赎罪,奴婢第一次伺候姑娘,多有不是,姑娘赎罪。”
黎初抬手,懒懒的撑了一下床榻:“要我一样一样教你么?”
声音虽还是虚弱,但比之昨日,却是完全不同了,至少昨日的她,可是连话都说不出来的。
那婢女仓皇的起身,将黎初从床榻上小心的扶起,坐在了梳妆凳前。
黎初不动声色的看着那婢女手脚麻利的给她穿衣梳妆,却绝口不提府里的事情,她要确认一下,看能不能把那些人被关押的地方找到。
也好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