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骥说:“乔装成船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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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幸福家园。
显示屏上的角色死了一次又一次,游戏却依旧没有停止。陶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手里机械地按动,可不管他怎么操作,这一关就是打不过去。
他沉着脸,再一次点了开始游戏。
死了,再来。
又死了。
再来。
“gaover!”
大大的英文字母出现在屏幕上,陶阮面无表情地捏紧游戏手柄,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他手背上暴起一条条青筋,直到手心的湿汗将手柄滑了出去。
陶阮脱力般地盯着游戏手柄,显示屏上也出现是否继续的字幕,良久,他重重地朝沙发仰去。
五天了。整整五天,韩骥没有一点消息。
突然,他猛地站起来走到玄关,扣上鸭舌帽和口罩,急匆匆地出了门。
陶阮打车来到韩骥的别墅,却不敢靠近,只在附近来回走动。他怕李漆会派人跟着他,打车时特意绕了路,也一路戴着口罩和鸭舌帽。他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别墅区本就人少,连过往的人都寥寥,更别说他等了五天的韩骥。
一点消息都没有。
出去的时候反倒是门口的保安认出了他,连续来了几天,次次戴着帽子口罩,保安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不法分子,结果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他什么也不做,就待在固定的位置,甚至是固定的方向,一待就是几个小时。
陶阮往门口走,来的竟然又是拉他过来的司机,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回刚才的地儿吗,小伙子?”
陶阮想了一下:“不,去天桥附近。”
这个点,老骆应该还没有收摊。
陶阮猜对了,他到的时候,老骆正坐在三轮车旁,一边扇着蒲扇,一边等桌上的最后一位客人。
老骆脾气好,是个挺好相处的老头儿。见客人一个人吃饭,也许是看人家孤单,还时不时地主动开口和客人唠嗑,不过人家并不接他的茬儿,他也不觉得尴尬,继续笑眯眯地扇自己的蒲扇。
陶阮走过去,“咕叨啥呢,来和我唠唠。”
看见他,老骆眼睛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这话说的,”
陶阮笑,“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老骆更高兴了,捋着胡须止不住地笑:“吃饭没?给你下俩馄饨。”
“没呢。来你这儿哪敢饱着来。”
他故意道,“太小气了吧你,就给我下俩?塞牙缝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