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这么长时间没有一条鱼能够跳到下面的绳子高度,现在也不是一个适合全灭的点,故事发展到这里一定会让我们走下去,绳子不会断,我们可以过去。”
容向晚说。
“那是没看到食物,如果看到食物在眼前,他们还会是听话的乖乖鱼吗?”
容血声音平淡,纠正容向晚的思维漏洞。
“等到你停到中间,前进不了,后退不成,任人宰割,不要你的命,随意撕下你一块肉,一条胳膊一条腿,让你凄惨着随时殒命,你还能轻松的挺到游戏最后平安回去吗?”
“我考虑不周了。”
容向晚探着脑袋看了一眼,两眼眶鱼,他一阵头晕,缩回脑袋缓了缓才感觉能够呼吸通畅。
难办了,难办了,过去容易,难的是全身而退。
容血侧了侧眼眸,看着他这么一副娇弱的模样,轻笑道:“我倒是有一个护你周全的法子。”
试探
“什么办法?”
容向晚凑过去问。
“你过来一点。”
容血勾了勾手指。
容向晚顺着他的手指又往前走了一步,遮挡住他的大半身形,小声道:“怎么做?”
“手给我。”
容血说。
容向晚伸出爪子,歪了歪脑袋,不怎么明白。
容血牵住他的手,覆在自己的手上,右手把住他的手握紧了自己左手尾指,在容向晚茫然的目光中冲他露出一个笑容,手一用力,咔嚓一声,掰断了手指。
“你!”
容向晚惊愕地险些惊叫出声。
“嘘。”
容血还是笑着的,然后当着容向晚的面扯着断掉的小手指转了几圈,撕开皮肉,硬生生把手指扯开,露出皮肉和森森白骨,他额头冒出一层细汗,脸色更加苍白,风一吹就要把人吹散架了。
红色的血吧嗒吧嗒地落在河里,容血感受着手指上的疼痛轻嗤一声,“很快就好了,不要怕,你以后看久了就会习惯的。”
“容血……”
“嗯?”
容血笑眯眯地把手指头扔进河里。
扑通——在鱼挤鱼的河里几乎没有什么声音,但在这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一声后,水面瞬间平静,周围的气氛落针可闻,像是即将爆发前的片刻宁静。
“卧槽,这些鱼疯了吗?”
啤酒肚男人指着水面发出一声惊呼,又很快捂住嘴神经兮兮地往森林里看,生怕从中钻出个什么东西咬断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