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保持距离,我们之间应该留有余地,那是我们心知肚明不可言说的,谁都不应该迈过那条线。
他们本就是某种程度上最亲密的人,一些话根本不能挑开说明,心底那些想法是打算永不道出口的,一旦跨越了这条线,他们将彻底没有秘密,没有距离,超越一切的感情,迈过挚友之上。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威胁。
而现在,他先开了口,迈出了这一步,两个最了解彼此的人,准备剖开自己心底藏的最深的秘密,割破表层早已长好的皮肉,将那些肮脏的破旧的埋藏其下溃烂的伤口,彻底挖出。
“哥明明知道的。”
容向晚说,手指从容血握紧的手指缝隙里伸入,勾着硬币边缘挖出,握在了手里,他有些紧张,想要握住点东西。
“我要是不想说呢。”
容血说。
“那我就求你。”
容向晚说。
“”
容血觉得自己的素质还可以,没有到一言不合就崩坏的程度,这货是脑子抽筋了吗?
容向晚下定决心,他突然站起,认真地看着容血,“我在那个游戏里没有受伤,最疼的是你打我的那几下。”
他说谎了,最疼的是他用手肘把骨头从门上怼下来的时候。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容血会相信的。
“是吗?”
容血挑衅地冲他扬了扬下巴,“那你打回来?”
容向晚蹲下身,握住容血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容血往后躲,容向晚不肯,死死地握住他的手腕,“哥,我心疼你,你也得疼疼我啊。”
他抬起头,一双眼睛似是汪满水,下一刻就能掉下泪珠子,充满了委屈和哀求。
容血手僵硬地使不上力气,任他牵着往自己脸上贴。
“狗崽子。”
他暗骂,长能耐了,还跟他唱上大戏了。
容向晚敛下眉眼,像是克制住不让自己哭出来,而那水灵灵的薄薄一层泪花早已不见,冷淡中透露着无奈,这一套越来越熟练了,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容血要是再不答应,他得在地上打滚了。
容血掐住他的脸,用了些力气,拽住扯了扯,“不是要求我吗?求啊。”
“啊,嘶,哥,你轻点,疼。”
容向晚差点没真被他弄的哭出来。
容血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手,“狗崽子。”
“告诉我,求求你了,求求了。”
容向晚把头抵在容血的腿上磕了磕。
容血有点想笑,按住了他的脑袋,那些郁气不知不觉消散了很多,“好,我答应你了,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
“真的?”
容向晚惊喜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