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跳得太快,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提取到一个“好找对象”
的关键词,程向瞬间转头,结果看到一张男人的脸,兴致快少了大半,痛苦捶桌,“完全是我的反面。”
一直忽略电视的存在的周然跟着看过去,看到人脸的瞬间,撑着脸侧的手稍稍一顿。
眯着眼睛多看了眼,他问:“他是什么很厉害的人吗?”
蔡袅说:“是吧,能上财经新闻了都,大企业的老总好像是。”
简单来说就是有颜有钱,还事业有成。
“是吗,”
周然收回视线,慢慢戳了块水果,说,“我以为他是什么小公司的小老板。”
没钱没闲的程向出了怜悯的声音,说:“这种人真可怜,估计一辈子都吃不到失恋的苦,人生少了波澜,一点都不完整。”
周某然没接话,选择再戳了块水果。
第19章周先生
有了之前的历史教训,周某然这次在医院多留了两天,理由是惊吓过度和半夜躺楼梯几小时造成烧。
前者不一定是真的,后者有点事实依据,总之他和确确实实受了点擦伤的摸鱼伙伴一起在医院摸了几天鱼。
摸鱼二人组在医院暂时性地成为了摸鱼三人组,把后勤部和战斗科的八卦揭了个大半,终于因为在某个夜晚熬夜聊天被抓住,院方认为他们的精神状态已经十分健康,能经受得住熬夜,身体也挺好,于是给他们办理了出院。
美好的生活就此结束。
出院第二天,周然照常卡点进入办公室,互相和有气无力的同事们打招呼,然后成为要死不活的其中一员。
他回来赶报告了。
上午浅浅接受部里的表扬,被表扬后他往办公椅上一坐,就再也没起来过。
下了几天的雨停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室内,照亮堆在办公桌上的白色纸堆,落在衬衫的雪白领口。
“……”
然后坐办公桌边的人出一道意义不明的声音,一张脸径直埋下,整个人趴桌上,半个头高的纸堆纸张被突然的动作带着飞起,出一阵“哗哗”
声。
飞起的纸张又落下,连带着一起下沉的还有一颗社畜的心。一头创桌上,周某然吐出最后一口气,睁着一双无神眼睛,说:“死了算了。”
相隔不远的摸鱼搭子同样一下子倒在了桌上。
就上了半天班,医院的快乐时光就跟上辈子的事一样遥远了。
“你们这还算运气好的。”
端着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杯咖啡的同事路过,视线掠过空了大半的办公室,说:“他们一大早就被抓出去出外勤了,都没来得及来办公室吹一下空调。”
这种大热天,太阳还这么大,出外勤的强度不亚于一天连写三篇及以上报告。
难怪早上过来的时候没看到什么人。有被安慰到,但不太多,周然支撑着稍稍坐起来,环顾了下四周,说:“拍卖的人也已经调走了吗?”
按照在医院听到的时间,疑似会有什么事生的拍卖应该已经开始准备,今天晚上正式开始。
没想到程向这张嘴也有失灵的时候。
——那可真实太好了。
“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