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大夫看,那衣裳总得换一身吧。”
靠着她肩膀的人依旧拒绝:“不用——哎哎——”
金梧秋忽的起身,让她肩膀上的人靠了个空。
祁昭正想埋怨,却见金梧秋抱胸站在软榻前,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他目光微微闪躲,自行靠在迎枕上,只敢小声嘟囔:
“干什么呀,人家可是伤患。”
金梧秋不想跟他废话,直接扑上去扯他衣襟,在祁昭欲拒还迎、浪到飞起的阻挡之下,成功看到了他的‘伤口’。
金梧秋微笑着从祁昭的胳膊上解下一个‘血囊’,拿在手中扬了扬,挑眉问他:
“伤口?护驾?”
祁昭见事情败露,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指着金梧秋高举的‘血囊’介绍起来:
“你猜怎么着,我在一个杂耍摊买的,骗了好多人呢,怎么样?好玩吧?”
金梧秋咬着后槽牙:“好玩是吧?”
这么好玩,你怎么不吃了!
金梧秋重新扑过去,试图把血囊塞进某张胡说八道的嘴里,让他从里到外好好的体验一把什么叫‘好玩’!
两人纠缠了好一会儿,最终以金梧秋精疲力尽而结束,不仅没‘报仇’,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被那满口胡话的家伙抱在怀里说话。
“我确实没受伤,也没护驾,不过我明日休息,你想不想去哪里玩耍?我可以陪你!”
祁昭抱着金梧秋,像抱着个宝贝疙瘩似的,几乎手脚并用,生怕金梧秋跑了似的。
“你们这行还有休息?”
金梧秋问。
祁昭笑了:“瞧你说的,哪行没有休息的时候?”
“就算你明日休息,也不是你诓骗我的理由。”
金梧秋很郁闷,她自小从商,见识过各色各样的人,再奸诈狡猾的坏蛋都逃不过她的法眼,偏偏唯二的两次受骗,都栽在这人身上。
还是那种非常低端的骗局,低端到你都不敢相信会是一个成熟且聪明的人会使出来的。
“还生气呢?要不再打我几下?”
祁昭从身后捏着金梧秋的下巴,强行让她转过头看着自己。
金梧秋懒得挣扎,翻了他一个白眼,越想越气,纳闷的问:
“我就不懂了,请问你今年贵庚,怎么还对这种幼稚的孩童玩意儿乐此不疲?”
一个伸缩匕首就算了,又来个假血囊……
再这么调皮下去,金梧秋都想去给他报几个兴趣班上上了。
“还不是因为小时候没玩过嘛。”
祁昭略带伤感的说,失落的神情让金梧秋突然心疼,感同身受。
金梧秋穿到这个世界,在金家从小就得独当一面,也没有童年,但她好歹在现代是有过一段米虫般的幸福童年的。
而谢映寒在陇州出生,自小就身负重任,从来都没有体验过正常的童年。
“但最关键的是————”
祁昭神情落寞的再次开口,金梧秋以为要听见什么忧伤2。0的感悟时,他说:
“你太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