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氏一行跟随谢恒去了后院,前院宾客们也就渐渐恢复了秩序。
祁珂拉着谢瑜和金梧秋去到客院,找了个僻静角落对谢瑜问:“那真是你家表姐?”
谢瑜蹙眉摇头: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
“跟谢珺长得也太像了。从前怎么没听说崔家竟有个女子长得与谢珺一模一样,再说了,你们兄弟姐妹不都长得更像国公爷吗?怎么崔家的女儿会长了一副谢家的脸?这也太奇怪了。”
祁珂在那喋喋不休的说着疑惑,金梧秋心里倒似乎有点数,这还要归功于前几日祁昭带她去了一趟鱼山。
在鱼山上,祁昭与她说了谢珺的事,金梧秋知道谢珺没死,是与人私奔离宫了,所以刚才那女子不是崔氏女,十有八|九就是谢珺。
此事当年只有祁昭和信国公知晓,信国公为了隐瞒这件事,当时将谢珺身边伺候的人和略知晓内情的人都杀了。
谢瑜听着祁珂的疑惑若有所思,喃喃自语:“是啊,崔家的女儿怎会长了一张谢家的脸。”
就算母亲崔氏与父亲和离了,但崔氏那边的人谢瑜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并未听说大舅舅家有这么一位与长姐一模一样的表姐。
当年长姐在宫中得了传染疫,谢瑜想进宫见她最后一面都被阻拦在外,一直到长姐去世,她都没有见过。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孪生兄弟姐妹尚且有不同,更遑论表姐妹了。
“五公主,当年先皇后得了疫病后,你有没有再见过她?”
谢瑜对祁珂问。
祁珂想了想:“没有,她那疫病来势汹汹,还会传染,陛下特地下旨除了太医与伺候的宫人之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我也没再见过她。只有先皇后薨逝之后,父亲入宫看过一眼遗体……”
谢瑜凝眉分析:“还有父亲先前的神情也很怪。”
“哪里怪?”
祁珂好奇不已。
谢瑜说:“自从母亲与父亲和离之后,父亲对崔家人向来不假辞色,可父亲刚才竟然对姨母那般和善,还主动与崔氏的小辈女子说话,这太不寻常了。”
“不对!”
谢瑜猛地起身:“我要去看一下。”
说完,谢瑜转身就走,都没有对祁珂行告退礼,祁珂不在乎这些,但满腔的疑惑使她也想跟过去一探究竟:“我也去!”
谁知刚起身,就被金梧秋给拉了回来:“人家的家事,你就别凑热闹了。”
“可是……”
祁珂真的很好奇,但也明白不添乱的道理,只好耐心等待,既然这个崔氏女出现了,那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等二姐弄清楚情况,她再问不迟。
谢珺藉着崔氏女的名义去而复返,也不知是何用意。
金梧秋不想去猜,一切交给祁昭和信国公府去解决。
比起这件事,她对另一件事才更好奇,从荷包中取出一张纸递给祁珂:
“你回去以后,能不能把这张图拿给常思看一下,帮我问问他有没有见过类似的手镯。”
祁珂将纸打开,看到纸上画的两个圆形手镯,标注为一金一玉:
“款式很一般,常思又不懂这些,你给他看什么?”
金梧秋不便细说:“你帮我拿给他看一下,他若没见过就算了。”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