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真受了伤,今日只有予安一人跟随。
她犹疑片刻,终是点了头。
细雨蒙蒙,雨水从树叶上滚落,没入土壤间。雨中飞鸟穿梭,不见身影,唯留清鸣。
萧婧华撑着伞走过长街,穿过巷子,蓦地驻足。
不远处的柳树前站着一人,手持一把青色油伞,身着月白色长衫,伞檐轻抬,露出清隽眉眼。
眸光清透宁静,仿佛凝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萧婧华抬步向他走去,“你怎么在这儿?”
陆埕道:“在等你。”
“你知道我会来?”
“不知。”
萧婧华蹙眉,“那你还等。”
陆埕轻声,“今日端……”
停顿片刻,他道:“那位前往承运寺,我想,你应当会来。”
念慈在宫中住了一个月,直到今日,萧长瑾和萧婧华亲自送他去了承运寺。
这一个月里,萧婧华还未见过陆埕的面。
“万一我不来呢?”
“那就一直等。”
她气笑了,“我不来,你不会去找我?”
陆埕微怔,神色柔和,“好,那我去找你。”
萧婧华满意了。
细雨氤氲了他的眉眼,添了几分朦胧,她看着他眸底神光,忽然趾高气昂地命令。
“吻我。”
“现在?”
陆埕一怔。
“对。”
萧婧华点头,语气坚定,“就在这儿。”
陆埕为难地看着雨中来来往往的行人。
二人目光胶着,片刻后,他妥协了。
手中伞柄一转,连串的雨珠从伞檐滚落,“啪嗒”
坠在石板上,打湿了两人的衣摆。
清风吹拂,青草菲菲,陆埕用伞面遮挡住行人视线,把自己暴露在细雨中,接过她手中伞柄,缓缓低头。
他在伞下吻她。
感受着唇上温热,萧婧华闭眼,唇角上扬,单手揪住他胸前衣料。
献我欢喜,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