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之诺犹未忘怀,不过五年,这人却已移情别恋,要让她沦为全京城最大的笑柄。
一股郁气涌上心头,盘旋在胸腔中,压得她喘不上气:
“不做妾,她想做什么?”
谁让她心中赌气,她便让谁不好过。
沈宴闻言眉头直接拧出褶皱,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语气近乎埋怨:
“卿璇,菱芷性子大大咧咧,绝不会做出拈酸吃醋的刻薄事,以后你们姐妹相称,妻与妾又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呢?”
“更何况菱芷乃白将军独女,侯府如今势微,若想重返往日尊荣,正需要将军府的支持。”
“你素来懂事明理,怎能如此任性,弃侯府前途于不顾。”
“呵!”
恍惚间一股恶心涌上心头,林卿璇连忙端起早已凉掉的茶水呷了一口,唇边的冷笑一闪而逝:
“沈宴,你可知当初大厦将倾,是我殚精竭虑照顾一家老小,才使侯府在这京城维持住体面……”
这句话不是在邀功,而是陈述事实。
侯府当年乃是新秀并无底蕴根基,家中又无男儿支撑,不过数月已到卖宅度日的地步。
是她一直用自己的嫁妆供养着侯府上下,否则这人回来见到的便是一片荒凉。
“行了!”
沈宴难堪的别过头,唇角抿成直线,眉宇间染满戾气:
“此事母亲已经同意,由不得你胡搅蛮缠,你只要做好后宅女人该做的事就行。”
他如今已是侯府一家之主,被自己的女人连番质问,脸面何存。
“该做的事?是什么?”
抬眸一瞥,林卿璇单手抓着茶杯突然拍在桌上,“砰”
的一声让在场之人心下微震:
“是替夫分忧,主动为你纳娶三妻四妾吗?”
她一步步走到沈宴面前,抬起头凝视他片刻,眼神略带锋芒:
“沈宴,这五年来你只学会了拿别人做借口吗?若你还是个男人,就不要再兜圈子了,堂堂正正的告诉我你的真心话,也不枉我心甘情愿为你独撑侯府五年。”
眼前的林卿璇眉头微蹙,淡若清风的脸上难掩疲倦。
沈宴眼中愠色消散几分,他动了动嘴唇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又沉默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