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让他想起深陷裂缝之时,被无数条触手缠裹住,无法挣脱,回忆起濒临死亡的绝望感。
“对不起……”
顾绥焦急解释道,“我不想的,我控制不住它们,一碰上你我就全身亢奋,它们自己长了出来,我下次一定好好控制住它们!”
时絮不为所动,声音愈发冰冷:“无法保证的事就不要许下承诺。”
顾绥抿了下唇,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本该对时絮说声“对不起”
的,但又想到时絮的提醒,后知后觉领悟到,他对时絮说过太多对不起了。
为什么会说那么多呢,因为他总是做错事惹时絮生气。
在时絮看来,他一定不值得信任。
顾绥快步走到时絮面前,让他庆幸的是,时絮没有往后退,没有躲开他,反而还微仰头,迎上他的目光。
明明时絮是仰视他的,顾绥却有股被时絮俯视的错觉。
明明时絮没有笑,顾绥却有些看痴了。
他想起时絮问他,为什么会喜欢时絮。
他现在有了一个答案,他喜欢时絮的勇敢与高傲,享受着臣服在时絮脚下的快感。
他想,时絮骂他是变态,真的没有骂错。
他就是变态,只对时絮变态。
见顾绥迟迟没有反应,只一味盯着他看,时絮无奈了,为什么这种时候,这家伙都可以盯着他出神?
他有这么好看吗?
时絮无奈提醒:“你想做什么?”
话落,无数根透明触手从顾绥身后窜出,绕过顾绥的身侧,延伸到时絮面前。
顾绥说:“就是它们缠着你的,老婆你生气的话就砍它们解解气吧。”
时絮:“……”
虽然顾绥嘴上将触手与他分离开来,用它们来称呼,但时絮知道,这些触手是这家伙身上的一部分,砍掉它们,顾绥也是会疼的。
他已经无法再像当初那般,能毫不留情地将顾绥给大卸八块。
哪怕知道这样做,顾绥压根不会有事,哪怕是顾绥主动提出让他砍的。
时絮没有说话,目光在触手们上逡巡了一圈,它们长得都一模一样,时絮无法分辨出具体的一根。
他索性问顾绥:“你是用哪两根锁住我的双手的?”
顾绥出卖自己毫不犹豫,立马指出了那两根罪魁祸首。
这两根触手只有手指粗,时絮还能记得被它们缠上时的感觉。
从前,不管被污染物的触手缠上多少次,时絮都能利落地切断他们,这是他第一次陷入困境,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时絮讨厌被束缚,讨厌无能为力的感觉。
顾绥问:“老婆,你是想自己切,还是我来切?”
“……”
时絮压下窜起的笑意,指着那两根触手:“你用它们跟我打一架。”
顾绥茫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