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布包里面装的是一些白色的粉末,仔细闻起来,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老大夫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这是引魂香,会让人头晕失眠,精神不济,夜不能寐。若是接触的时间太久,再健康的人身子也会变得虚弱起来,严重的甚至会猝死。而这种毒药,最奇特的就是让人查不出病因。”
“也不知道是谁心肠居然如此歹毒,小姑娘,幸亏发现的早,你弟弟现在情况还不严重。只是这药方却是要改改了,至于去参加乡试,小伙子,老夫劝你还是等下一次吧!”
叹息般地摇了摇头,老大夫开了药方,这才转身离开了。
“到底是谁做的?”
白苏看着那包所谓的引魂香咬牙切齿,简直连杀人的心都有了!阿景的性子单纯善良,平日里最多就是被那些刘府嚣张的大少爷们欺负一下,实际上和多数人的关系都是很好的。而自从刘志旭被她打怕了之后,经常维护阿景,这种情况几乎没有再发生过。
难道白流苏以前惹到的仇人?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他们即将离开刘府,阿景就要参加考试的时候动手?还是,有人看他们姐弟两不顺眼,刻意如此?莫非是刘志旭,要知道自己可是实实在在的羞辱过他,现在还留着那所谓的“证据”
呢!而且,阿景的才学高与他,难免这小子不会下毒手。
“姐,我觉得不是刘志旭做的,他那个人虽然性子有时候骄纵了一点,心眼却不坏的。”
“不是他,难道是刘雨柔!对,一定是她做的!看样子,是我高看了她的心胸了。阿景,都是姐姐的错,若不是姐姐招惹了她,你也不会受到牵连。要是姐姐早点带你离开刘府,你也不会就这样错过了机会。”
白苏双眼通红,充满了内疚和自责,她真的太天真了,以为主动退让离开刘府就能息事宁人。却根本就想不到,刘雨柔居然如此狠毒,居然这样容不下他们。即使没有证据,白苏却下意识地觉得,那幕后之人,一定是刘雨柔!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温柔善良的面具之下,刘雨柔是怎样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她真的无法理解,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居然这样的恨自己,记忆中白流苏根本就没有得罪过她啊!
“大小姐那么温柔善良,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姐,你误会了吧?”
白流景摇了摇头,有些犹豫地开口,实在是刘雨柔对外的印象实在是太好了,即使是白流景也不敢相信。
深深地吸了口气,白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她现在除了忍耐,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揭穿刘雨柔,且不说没有证据,就算有,连自己的弟弟都对她有好感,更何况别人?
“不管到底是谁,我只知道,那人一定是刘家的!难不成这东西,还会长了脚自己跑到你枕头下面来吗?好了,不说这个了,阿景,姐马上给你熬药。你也不用多想了,就算是错过乡试,我也不允许你拿自己冒险!明天我们就搬家,离开这个鬼地方!”
白苏语气严厉,容不得白流景开口相求。不是白苏武断,他们这里虽然是外院,房间却是配有钥匙的,而能够安排人拿到府上配备的钥匙,毫无声息地潜进屋子里面给阿景的枕头下面放毒药,除了恨她入骨的刘雨柔还会有谁?
刘雨柔,就算以前的白流苏欠了你什么,你已经害死了她,有什么恩怨都已经两清了。而这次,你的行为已经触怒到了我的底线,我白苏发誓,今天的仇,迟早有一天找你讨回来!
噗通一声,房门被关了起来,白流景看着自家姐姐的背影,倔强地咬住了嘴唇,留下一道深刻的血痕。不,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了!一想到虞夫子那失望的表情,一想到姐姐以后可能会面对的窘境,他无论如何也不允许自己就这样错失了机会。
姐,对不起,就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我也要去参加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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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景,快来喝药了。”
白苏推开房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和大开的窗户,手上的瓷碗掉了下来,发出了凄厉的声音。她气急败坏地转身,第一次有种化身女狂魔的冲动。
这臭小子真不让人省心!就他这种状态,就算是进了考场也会发挥失常,甚至还会落下病根,这傻小子存心找抽呢!
飞快地朝着贡院的方向跑去,她一定要拦住他!
“你——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有号牌,是这届的考生,你们让开!”
白流景气喘吁吁地开口,只觉得眼前又是一黑,他一路上跑得太急,本身又虚弱,能撑到现在,也算是极限了。
“你看看你这幅病痨鬼的样子,要是放你进去,传染了其他考生,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贡院门口的侍卫鄙夷地看了一眼白流景,高大的身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侍卫的声音很大,没有一点掩饰,四周陆续进场的考生纷纷转过头看了过来,窃窃私语赞同的同时,也小心地绕开了白流景。谁也不想因为别人而影响了自己的前途,有那些胆子小的也立刻叫嚷起来。
“就是就是,我说你自己生了病,也别来祸害我们啊!侍卫大人千万别放他进来!”
“小子,下次再来就是了,你可不能这么自私啊!”
“、、、、、、、、、、、”
“你、、你们——”
白流景涨红了脸,“我的病不会传染,你们都误会了,大人,我求求你就放我进去吧!”
“滚开!”
侍卫毫不客气地挥手推开了他,白流景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