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眼睛亮了起来:“即然这样,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你为什么不尝试重新开始呢?”
“重新开始?”
了解到菲菲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龙筱幽微笑道:“我们一定会再见的,根本谈不到什么重新开始!况且,我迟早也要离开这个世界……”
他的话并不能让一个普通人明白很多,菲菲激动的说:“我们每个人都会离开这个世界,但那又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难道,你的或者只是为了最后的离开吗?为了遥遥无期的重逢,你就要放弃身边现有的一切吗……?”
龙筱幽微微皱眉:“你……我很难和你解释清楚,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人,我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你应该去找一个可以和你一样的人,那样你才能得到本属于你的幸福!而我,随时可能在你根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消失……”
菲菲心头填满了伤感,自伤又似乎是练习龙筱幽:“不,我不管你会在身什么时候不见,我只想在你存在的时候可以陪着你,这样我就满足了!”
龙筱幽知道她对自己的误会已经很深,她根本没办法明白自己的意思!现在她的心里很可能是在想自己也许得了什么绝症,甚至是以为自己将会为了所谓的“她”
去殉情!
可是,任她怎么舞会,自己又该怎么向她解释!告诉她自己是神仙?迟早要回去和自己同样是神仙的妻子结婚?她会相信吗?那话太奇怪了!怎么能是她一个普通女人可以明白的?
好一会儿的沉默,龙筱幽的视线仍在车窗另一面。菲菲垂着头,凄凉的说:“我明白了……”
“明白?”
菲菲点点头:“我曾经在即最讨厌的地方工作了四年,你到今天一样还把我当成你最讨厌的那种女人!其实,从始至终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你认为的下贱女人!所以,你看不起我,根本不肯接受我……”
误会很深了!龙筱幽也无可奈何:“我的确很看不起,并非常讨厌那种女人!但我从没把你当做她们之一,否则我根本不可能请你为我工作!”
“那又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肯接受我?”
龙筱幽回过头直视着菲菲晶莹的眸子,声音平静的想毫无波澜的深夜湖水:“我为什么要接受你?”
菲菲呆住了!支吾着好半天也没能说出来什么。
龙筱幽浅笑着:“你的确很优秀,漂亮,能干,聪明,那我就要接受你吗……?请你不要用所谓每个男人应该在意的条件来衡量我,我不是你想象的人。我从不在乎名声,地位,财产。我相信感觉,如果我喜欢,我会去争取。如果不,我没兴趣浪费时间!”
菲菲怔怔的看着他:“你……对我你从没有过半点感觉嘛……!可是,那天晚上……”
龙筱幽淡淡截口:“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像那样的夜,那样的环境,你那麽具有诱惑力的样子,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可如果你认为生理上的感应可以当做人对人的情感感觉,对不起!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可以给我那种感觉……”
菲菲勉强忍着蠢蠢欲动的泪腺,喃喃着:“我懂了!原来,一直都只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呵呵!我真傻!我还以为可以用自己的努力去感动你,让你感受到我对你的好。可是……”
龙筱幽缓缓道:“菲菲,你的确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聪明,漂亮,是我工作上不可缺少的好帮手。可工作和生活毕竟是两回事!可以肯定,如果是另一个时间,另一个地点,你我之间是另一种关系,我想我八成抗拒不了你。可作为同事,老板与员工在公司我决不会做出任何不应该做的事情……”
菲菲淡漠的看着龙筱幽,气愤又失落:“你好冷酷!你蔑视人性,蔑视感情!你不仅漠视别人的情感,还阻隔自己的感觉,你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
龙筱幽淡然笑道:“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好过点,我觉得也不错!但是我想告诉你,在我而言女人只是和男人身体构造不同。与异性JIao往是一种生理需要,但永远不要奢望把我当做和别的男人一样,可以用女人的身体束缚住!像你今天故意去阻挠我和别的女人接近,其实是很可笑,很幼稚的。一旦离开那,你还能怎么样呢?我知道,这样说话会伤害你。可我必须对你说清楚,在工作上你是我的好帮手,但并不是我生活上所需要的那个人……。或者说,生活上我需要的只不过是个可以满足人性和生理需要的异性。我想,你应该不会愿意做个那样的人,对吗……!好了,明天还要上班,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遥望着疾驰而去的汽车,龙筱幽寒透人心的话仍在紧紧纠缠着菲菲的心。更让她难过的,是龙筱幽那一切仿佛天公地道,自自然然的语气。那说明他的每句话都是出自真心的,也清楚的说明了他的冷血无情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菲菲落寞的笑着,湿凉的晚风只能更凝实她心里的寒冷。在合上双眼的一刻,菲菲呢喃着:“龙筱幽,你是个混蛋,因为你不惜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伤害别人!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能让你活得开心……”
龙筱幽的车停在了半山腰的地方,打开顶窗,他需要透透气,好缓解心里的淤积!寒冷的山风仿佛汇聚成一股,从头顶瞬间袭遍全身,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可这种强烈的痛感却让他感到了一丝释然的轻松!
敞开心胸,龙筱幽尽量让自己全身心的更贴近大自然。风也好,疯狂的空气也罢!他只想让自己难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里的悲怆!龙筱幽从来不想伤害任何人,尤其在他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的时候,他就绝不能让那事情生。
为了让伤害可以不至于恶化,他宁愿用折磨自己去拒绝别人。他宁愿让自己有多不堪就多不堪,让自己说出一切可以让自己都恨不得宰了自己的话。
他不想伤害谁,但如果伤害不可避免,他就让自己去承受更多,也算给对方一些公平!同样的事已不只一次,心痛,撕碎自己,让自己像尘土一样随风散失的冲动!那种撕心裂肺,想以毁灭自己结束一切的感觉。对阿若,香水云,都未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