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兰开始放大话:“谁要哭了,绝不会是我!”
“你快点,你自己倒是衣着整齐,我还光着呢。”
她催促着一撇嘴,两人这会儿已经不见尴尬气氛,当真是坦坦荡荡。
“那我继续了。”
封羿迟虚搂住她,不再废话,接着手下穴位步骤。
随着他动作继续,楚溪兰完全没有余力说话了。
疼痛逐渐剧烈,由针扎的小疼,蔓延深入骨头,疼,全身都疼。
肉痛便罢了,骨头的疼让她神经紧绷,头皮发麻!
楚溪兰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来,整个人软倒在封羿迟怀里。
她的脑袋顶在他锁骨处,通知道:“我……我要咬你……”
话没说完,她已经咬上去了,要是不下嘴,下一秒可能想满地打滚!
很想说到此为止,她不治了,但理智又战胜了冲动与怯懦。
封羿迟一言不发,他看到了她的眼泪。
或许是疼痛的生理泪水,但是……她哭了。
楚溪兰闭着眼睛,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
她张开嘴,露出一排莹白贝齿,换了个地方再咬一口。
如果有人采访她此刻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把苗幼妩投入油炸地狱,叫她也体会一遍痛楚!
真是死得太快太利落太便宜了!
楚溪兰埋下脑袋,封羿迟垂眼,只能看见她乌黑的发丝,柔顺披散在他臂膀,缠绕住他的。
“忍着点。”
最后一步,他的指尖划过她后背,落了下来。
“嘶……”
楚溪兰紧紧揪住他的衣裳
,不要面子哇哇大哭:“我、我的脊椎是碎骨了么呜呜呜……”
她满脑门的汗水,发丝粘在额际,浑身颤抖,很是狼狈。
“已经结束了。”
封羿迟的嗓音,似乎比平日里温柔一些。
楚溪兰无心察觉,她睁开雾蒙蒙的眼睛,看不见他的面容,问道:“我会没事的,对么?”
“是。”
封羿迟给予肯定答复。
楚溪兰舒出一口气,准备焉了吧唧半死不活的躺平。
然而,是结束,也是开始。
血咒从她的双眼引导回全身,她的四肢百骸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皮肤充血发红,极为吓人。
楚溪兰一个咸鱼诈尸,伸长了手:“快!我、我还能抢救一下……”
封羿迟伸出他无情的右手,轻易镇压了她诈尸的动作,给她烘干水分套上衣裳,才抱往隔壁去。
戴久洲早已做好准备,盘坐在蒲团上等候。
他让封羿迟把楚溪兰安放到一张竹床上,挽起她的衣袖。
只见戴久洲从腰间的储物袋里,抽出一条筷子粗细的绳索,在楚溪兰细白的手腕上扎紧。
后者难受痛苦之余,还忍不住疑惑:“给我量血压?”
这架势属实太像了。
戴久洲听不懂她在嘀咕什么,也不问,拿出一粒丹药道:“此乃冲脉丸,让她服下。”
封羿迟伸手接过,先放在自己鼻翼下轻嗅,而后才塞进楚溪兰口中。
巧克力豆,它来了!楚溪兰一口吞下冲脉丸,砸吧着嘴没尝出什么味儿。
便见自
己被绳索扎紧的那一节手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臌胀起来。
又红又肿,好像要爆体而亡一样!
“有点痒……”
楚溪兰感觉很微妙,她的皮肉里,似乎有什么活物在游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