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依旧接受无能,摇摇头,她拿起那马粪蛋儿一样的药丸子,一块一块揪下来,分成小一点的,看起来还舒服点。
顾尚文瞧她那动作,心有不甘,“王妃,你那更像羊屎球。”
秦筝扫了他一眼,“这是巧克力豆。”
“巧什么?那是什么东西?”
顾尚文不懂。
“糖,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吃的是马粪蛋儿,我吃的是巧克力豆!哎呀,心里舒服多了。”
自己骗自己也挺有意思,起码心里没那么膈应了。
顾尚文恶心的难以下咽,之后就眼瞧着秦筝痛快的几颗几颗的将药丸扔进嘴里,之后几口喝光碗里的汤药,她速度十分快。
“慢慢吃吧,明天我就代大家问问你马粪蛋儿是什么味儿。”
摇摇头甩掉嘴里的苦味儿,秦筝冲着顾尚文竖起大拇指,要他再接再厉,明日有重任。
看她潇洒离去,顾尚文无语凝噎,她是真的很会呛人。
瞧瞧自己手里吃了一半的大药丸子,他也动手给捏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糖?嗯,糖!”
回房间,发现云战还在。走到桌边喝了一口水,秦筝转了转眼睛,“大元帅,我要睡觉了。”
所以,你该走了。
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云战眉目无波,“睡吧。”
床在那儿,没人抢。
“那你是不是该出去了?”
非得要她说明白么?
“前些天下雨许多房间漏水不能住,其余的房间已住满。”
头也没抬,他说的清楚,没房间了,只能凑合一晚了。
“那你和你的下属一起住不成么?你们不都是好兄弟么?”
干嘛非得和她住一间?她和他没好到那份上的吧。
很忙的人终于抬起头看向她,面无表情,那给人的压迫感就极重。
“要我与下属同住一床说出去好听,还是和我的王妃分床而睡好听?”
这是个问题。
“虽然哪个都不好听,但是咱俩没一起睡觉又不是秘密。”
身子一转,她走到床边坐下,反正今晚她势必得独占这床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睡吧,那床是你的了。”
看出她意图,云战成全她。
“真的?那半夜你可不许上来。”
鼻子闷闷的,秦筝扯着床幔放下来,她脱掉靴子转身滚进床。
真是舒服啊,她可有日子没见着床了。而且她现在生病不舒服,躺在这柔软的床里就更觉得这是世上最好的地方了。
外面的云战未语,看来他真的很忙。
秦筝也无力再去与他计较同一屋檐下的事情,这么多日子,翻山越岭的从东齐逃命回来,再也没那么多的计较了。更况且,有云战在这房间里,她觉得很安全。
药效似乎上来了,秦筝渐渐觉得头晕,之后迷糊起来,眼睛也睁不开。
身上因为过敏的那些红疙瘩还在痒,可她没什么力气去抓了,这个时候,睡觉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