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笑出声,眉眼弯弯,灿烂无比,“所有人的身体在我眼里都是一样,我早就说过,和白斩鸡没什么区别。就是穿着衣服,我也知道他不穿衣服是什么样子。王爷大人,在大夫这里是不讲究男女之别的。”
看着她,丰离的视线还是那般,不容辩驳。
“诶,你怎么知道顾逸笙的名字的?”
刚刚顾逸笙没介绍自己,莫不是柳蝶回去时说的。
“本王知道的,要比你想象的多。”
丰离的眼神儿有些变化,让看着他的元初寒不禁的心头咯噔一声。
“别诈我啊,我若是害怕就会胡言乱语,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这帝都的百姓知道本来‘病重’的王爷大人正在这里散心,您可别怪我。”
他威胁她,她也能威胁他。
眉尾微扬,丰离抬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扯,她整个人向前踉跄两步,差点栽在他身上。
站稳,元初寒挣了挣自己的手,却没挣出来。
“顾逸笙,进来。”
抓着元初寒,丰离沉声道。
元初寒盯着他,知道今天她是甭想亲自出手给那个花柳病患者针灸了。其实她还真想看看,这花柳病晚期的男人,那个地方会烂到什么程度。
顾逸笙走进来,瞧着丰离和元初寒靠的那么近,他低下头,“王爷有何吩咐?”
“外面那个病人,由你亲自施针。”
淡淡的说着,其实就是命令,还是那种让人不能有任何质疑的命令。
“草民遵命。”
顾逸笙不得不听令,况且他也不想让元初寒沾手那种病人,实在太过恶心。
“好吧,就由顾先生来动手。放开我,我告诉他在何处施针。”
甩了甩手,示意丰离放开自己。
丰离没松手,却是还在看着她。幽深的眸子氤氲着那么一丝丝的满意之色,似乎在鼓励她往后也要这般听话。
元初寒翻了翻眼皮,故意做这种鬼脸,之后甩开他的手,和顾逸笙走出内室。
交代了顾逸笙,他便带着那男人去了楼上,内室被丰离占了,也只能去楼上治病了。
收起那一沓的银票,柳蝶一直满眼的嫌弃,那男人全身脓疮溃烂,碰过的东西似乎都沾着那流出的脓血,太恶心了。
所以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柳蝶这毛病倒是和丰离一样。
拿着银票走回内室,元初寒直接举着银票让丰离看,“瞧瞧,这么多的银票,若是不赚的话,天理不容啊。”
“拿开。”
随着元初寒拿着那银票在他眼前晃,那银票飘出一股恶心的味道。丰离直接屏住了呼吸,若是空气是这种味道的,那他情愿不呼吸。
笑眯眯的收回去,元初寒随手扔到一边,旋身在他旁边坐下,随后道:“有意思么?饿不饿?在这儿没什么好吃的,面条咸菜,馒头咸菜,两种选择。”
“这些日子,你每天都是如此么?”
看着她,丰离淡声问道。这种生活环境,对她一个女子来说,有些苛刻。
“是啊,病人多的时候连饭都吃不上的。丰离,现在香附已经进宫了,你说太后会不会为难她啊?”
倾身凑近他几分,元初寒还是担心香附。毕竟小皇上做不了主,在宫里是太后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