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奥妮安也是停下脚步,颇为奇异地看着他。
“我总觉得你时常会有那种悲天悯人的情怀。”
艾尔文静静看着她说道,“可是人呐,最好少有这种情怀,容易死人的。”
“噗”
奥妮安闻言忽地笑出声来,饶有兴趣地望着他道:“这话你又是从哪里看来的?还是你随口胡诌的?”
“好像是某个还没成大师的大师说的。”
艾尔文回想了一下道。
“那就当是你随口胡诌的。”
奥妮安打趣道。
“你就当是吧。”
艾尔文淡淡说道,于是两个人又接着走起来。
时常会有路过的锡陀城百姓向公主躬身行礼,她一一点头回应。
“我可没觉得你会因为杀了一万多庭霄人而多愁善感起来。”
艾尔文接着说道。
“确实也没有。”
她沉吟了下说道。
“那是因为什么?”
他不禁问道。
“怎么?本公主随便感伤一下都不可以吗?还非得接受你刨根问底地盘问?”
“没有,我只是觉着这种小女儿心态不会出现在你身上罢了。”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靠海那一面的城墙上了。
“我只是有些心疼这些百姓罢了。”
奥妮安说着弯起食指捋了捋乱了的鬓角。
“这种庙堂之高,江湖之远的话题有些不适合我。”
艾尔文看着远处潮起潮落的海面叹道,他衣衫褴褛被海风一刮冷的一阵瑟缩,方才还在抱怨天光微热,现下又怀念起来了,奈何夕阳已然西斜。
奥妮安看了他一眼,把自己身上轻便的袍子解下来给他。艾尔文犹疑了下还是果断给自己披上了。
“呵,也是。像你身上这种纯粹的野心勃勃也是不多见呢。”
奥妮安懒懒地望着远处海岸线上的起起伏伏,斜阳将昏黄投上她凄迷的脸颊,而她的身后,不出意外的传来了某人的体温。
“说的我好像对你有所图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