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侄孙萧时秋逐渐长成,萧生贵才真正如释重负。萧时秋聪慧伶俐,又锐意进取。跟萧生贵少时极像,很得他的喜爱!
想到这些年的经营总算后继有人了,萧生贵愈亲近萧时秋!二人相处的日常,不是亲祖孙,胜似亲祖孙!
……
待房内婢女递上温茶,萧时秋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虽不文雅,但在他面前这爽朗不设防的举止却深得萧生贵的喜爱!
放下茶杯,萧时秋便直接说起了北地见闻:“太爷,真如你所料,宣王妃真就是德仁皇后不假!”
虽早有设想,但这重磅消息,还是惊得萧生贵将到嘴边的茶也忘了入口,他遂放下茶杯慎重地确认道:“何以见得?”
萧时秋肃然道:“孙儿虽仅远远见过皇后一次,但孙儿对人过目不忘,定不会认错。就如众人都说帝姬与沁嫔与惠妃相像,让人傻傻分不清,但孙儿一眼便可看出几人不同,轻易便可找出不同之处。”
“皇后恬淡傲然,帝姬娇憨妩媚,惠妃娇弱娴静,沁嫔孤媚蛊惑!那面貌虽类似,但眉目、姿态却各不相同,不是旁人能轻易仿得出来的!”
即已确定了宣王妃的身份,萧生贵自在心中思忖着接下来分食宣王势力的办法!
只听萧时秋话锋一转,继续道:“太爷可知,我们这一两年未北地祥探,宣王在北地已成大势。不光燕北军唯宣王马是瞻,宣王还在北地豢养了一众私兵,称武备司。司内兵强马壮,司兵各个身怀绝技!眼下,恐更不好应对了!”
“哦?”
萧生贵听后,屏息凝视了片刻,随后茅塞顿开,剑眉上扬道:“那反而更好办了?”
……
二月十九,刑部尚书王寅生辰。
只见王寅衣着一身喜庆的华服,正立与门口迎客。
宅内丝乐声声,颇显雅庆!在隆重华服地装扮下,王寅那平日里的稀眉豆目,今日也显得精神烁烁了许多!
王寅虽然贪婪,但极善曲意逢迎,拜高攀附,也知道适当地分润利益,所以才能一步步爬上刑部尚书的位置!
萧生贵今日亦携了拜贴,由侄孙秋儿陪着往王寅的府上祝贺!
看到户部萧生贵来了,王寅面露惊喜,一脸谄媚地迎上前去,双手接过礼匣,讨好道:“哎呦,怎劳萧老您亲来寒舍啊?真是有失远迎!”
后又赶紧转身,高声吩咐管家:“孙全,让大郎别忙了,快招呼萧老进贵宾厅!”
听到父亲招呼,王鹤撂下一众官吏,甩着肥腚、哈着粗腰小跑过来!那豆眼瞬时眯成了一条线:“世伯,您这边请!”
……
谁人不知王鹤父子腹无半点笔墨,但这宴会厅内却让他装饰的极其雅致,厅内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书墨雅韵,相得溢彩!让身在其中的一众高官侃侃而谈政事,却未显突兀!
酒过三巡,王寅便适时地为大家制造着话头!“萧老,右相评点完了,吾等受益匪浅!您老也给大家指点一二呗?”
在大家热切地闲聊中,厅内的丝竹声恰到好处地低下去了很多!
只见萧生贵谦恭地摆了摆手道:“诸位都是北渊的国之栋梁,指点委实谈不上,但看到吴将军却让某想到了汪大将军,咱北渊这边将,得有几年未做过大换防了吧?”
这话虽是借着吴成安聊起,问的却是王寅及一众牵扯换防事务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