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发现,这两个人虽然跟他和詹姆的长相并不一样,但那时时流露出来的另一种相似点却透露着极强的暗示。简直让他能产生代入感了。他不知道詹姆有没有发现这一点,还是发现了根本没有在意。
狄克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从最初的强势军官变成了纠结的欲|念动物,他的手甚至违背自己的意愿,胡乱地撕扯着身上的制服。
而费尔曼已经完全脱掉了衣服,他的身材非常完美,每一根肌肉线条在摄影机和光线下都非常清晰。他俯身的样子极具压迫力。
看样子马上就要进入高能状态了,可是西里斯没有继续看下去,他的脸已经爆红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看下去,这种纠结以至于詹姆翻身压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居然没有能及时作出反应。
“你一直在脸红,想试试吗?”
詹姆挑起眉,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西里斯能看清詹姆的眼镜下那双没有笑意传达的眼睛,这个一向开朗阳光的人露出冰冷的神情,反而有种难以形容的魅力。
西里斯僵在那里,他不确定……他知道詹姆这么做的意图,但他不确定该不该罔顾对方的本意,让这件事顺理成章地继续下去,毕竟他的实力足以保证能应付事后发生的各种意外。
但他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对詹姆采取这么强的攻击性态度。
西里斯吸了一口气,电视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他按住詹姆的肩膀,如果按照俯视的角度,两个人就像在忘情地亲吻一样。
西里斯将手滑进了被子里,他告诉自己,虽然说是演戏,但戏总不能不做足。詹姆倒吸一口气,似乎没想到西里斯会这么做,况且他真没办法对西里斯那张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吸引力的脸视而不见。
“这幕后的家伙再不出来事情可就麻烦了。”
詹姆趁着自己还有点抑制力快速地思考着,而他发现西里斯真的轻吻着他的皮肤,顿时一阵冷汗:“这还是在做戏吧?”
一声轻微的声音在两人的状似分神状态下响起,西里斯同时用行动告诉詹姆他的警觉,他拥着詹姆翻滚到地板上,而那张床的床板几乎擦着两人的身体蹿出了三根粗大而锋利的尖锐铁刺。
因为有被子做了缓冲,两人都没有受伤,詹姆飞快地捞过床边放着的刀,几乎同时西里斯更快地抬手拔枪打碎了天花板的角落冒出的黑洞洞的枪口。
詹姆喘了口气,用力推开了西里斯,同时发现自己似乎被被子卷住了,他缩回被子里,无奈地说:“你找的好地方。”
西里斯瞪着天花板:“我该怎么猜出这地方会有这种布置?”
他扭头看着床上,机关被打碎后,那三根铁刺已经缩回去了,这个屋子似乎已经安全,但谁知道会冒出什么来:“到底是多恶趣味的家伙,在杀人前还请人看□□?”
“大概是为了降低防御心,或者是他自己的恶趣味,想拍个不一样的真人□□。”
电视的声音还在持续着,詹姆不耐烦地挥出一刀隔空将它变成破碎的两段:“管他的,我只想出去,把衣服给我。”
西里斯犹豫了一下:“可我还没补完。”
“反正也没烂成碎片,重要部位没走光就行。”
詹姆根本不在意地回答:“我也没真的指望你把它补好,大少爷。”
“现在谁才是少爷啊。”
西里斯一边拿衣服一边反驳。
☆、
衣服碎裂的大部分都在腰间,詹姆索性把上衣的下摆全部撕了,把它当短褂穿起来。
西里斯发现因为刚才的大动作,詹姆腰上那道绷带下的伤口又裂开了,白色的绷带整块都透红。
“红了。”
西里斯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那块血迹。
詹姆没料到他会这么做,疼得缩了一下身体,瞪了西里斯一眼:“你搞什么?”
“对不起。”
西里斯缩回手指,歉意地说:“我只是想确定你还能走路吗?”
“废话。这点小伤。”
詹姆不屑地哼道,但同时他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不要总是做奇怪的事。”
西里斯微笑起来:“不要勉强,如果很辛苦的话,我可以抱着你哦。”
詹姆僵硬了,如果没有听错的话,这家伙难道……他真的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紧紧地盯着西里斯的脸,想看出什么端倪来,可是西里斯俊美的脸和坦然的表情配在一起,显得十分纯净真诚,一点都没有猥琐的地方。
“如果你没有这张脸,总是对男人说这种话,早被打死了。”
最后,詹姆只好悻悻地说。
“可是,我从没对别的男人说过这种话,只对你说过。”
“啊……闭嘴!”
詹姆挥着手中从衣服上撕下来的烂布条,好像这是凶狠的鞭子,布条的尖端碰了碰西里斯的脸,西里斯不知道詹姆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他很想诚恳地表示他的话句句是事实,可是詹姆不再理会他,转身就向门外走去,并且很大力地跺着脚。于是西里斯决定,顺从地跟上去就对了。
这房子和昨夜的怪物同样诡异,他们本来有些防备出门之时或者出门之后会遇见意想不到的袭击,但是这些担心并没有再度发生。
两人并肩站在屋子前方,沐浴着上午懒洋洋暖洋洋的阳光,都感觉像是重获新生一样。詹姆回身看着房子,才发现这并不是亚瑟的房子,而是另一所建筑在这个树林里的机关屋。
“真邪门,这个树林里还有多少古怪的屋子。”
詹姆抱着手臂看着这个一旦暴露在在阳光下,就显得平凡无奇的地方:“我们可以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