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笑嘻嘻地说。
“你根本不明白。”
西里斯说,他也很讶异自己的声音如此平和。真奇怪,明明是在挖掘他心中隐藏最深的往事,可是他一点都不讨厌,如果换了别人,他一定会冷漠而仿佛事不关己,可是这是詹姆,所以连说痛苦的事都变得心甘情愿。
过去西里斯经常为关于家庭的事情大吼大叫,关于生气,暴力,抑郁这些负面情绪全部涌上来,但是现在已经没关系了,他有了个喜欢的家伙,他想在这个人面前正视那些倒霉的事情。
“我用药物。”
他缓慢地说:“我用药物来克制自己的情绪,我们家里的人体质都很特殊,比起光明力量,更容易接受黑暗公爵的改造,我当然是最好的那个,于是我成了家族里的‘清理者’。”
他停下来,一会儿,然后勇敢地说:“清洗叛徒,扫除黑暗公爵前进的障碍。”
“我来到丰地,是因为在这个地方最可能找到能让我恢复的方法。”
西里斯接着说。
“哦,所以你找到了。”
詹姆说。
“我没找到,我……”
“你已经找到了。”
詹姆试探着摸了摸西里斯的脸,安慰他:“你会明白的。”
詹姆枕着西里斯的胸膛,闭上眼睛,后者承载着他的重量,因为袒露了秘密而心事重重。
☆、
“我讨厌向斯内普求助。”
詹姆手法拙劣地把领带系起来,但是他的动作更像是要用领带勒死自己,西里斯顺势接手了他的领带,并打出了一个漂亮的结。
“多谢。”
詹姆如释重负地说:“自从我最后一次参加葬礼之后,我就再也没穿这么正式过。”
“很适合你。”
西里斯绝不是礼貌性赞美地说:“不过……”
他话音一转:“比我差一点。”
“可以想象。”
詹姆对他龇牙,似乎很不屑的模样。虽然詹姆在任何方面都不喜欢露怯,可是在“给他人的视觉享受”
上输给西里斯又有什么可生气的?理应如此。
“而且,我们两个人都穿着西装,打着领带,”
西里斯接着说:“好像可以立刻出发去教堂宣誓了。”
“搭档变成结婚对象?”
詹姆挑起眉,西里斯已经抛出了一个机会,而他接得如善从流:“出人意料,嘿,我喜欢这种出人意料。那么,你愿意和我去教堂吗?”
西里斯迟疑了一下:“我得说,我进不了你们的教堂。”
他有些局促地说:“我使用黑暗力量,神会教堂会把我挡在门外。如果你坚持你的信仰……”
“真可惜。”
詹姆轻轻地说,他贴着西里斯的脸,在他耳边低语:“幸好在感情面前,我对信仰没那么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