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秦阳,他穿着一身白衣,手中提着一壶不知是什么东西,他看见那边躺在躺椅上的人着实愣了几秒。
还有这宫中奴才们的态度让他诧异,还见到了不少生面孔,像是刚换的,想到刚刚的通报,秦阳有些不满,想他几次来这都不曾通报过,但今日却要在门口问她的意见,他心中有不满,但没有表现出来。
“太子。”
苏苒敷衍地喊了一句。
身边的婢女福了福礼,又继续手中的事,秦阳站在边上有几分尴尬,他现在和林苏苒也算是有几分交情的,何况,之前他每次来时,林苏苒都会起身亲自到门口来迎接,很是热烈地欢迎他。
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了,但现在,秦阳受到了冷待,他作为未来的国君,在哪都是备受讨好的,但现在,他竟然被冷落了,或许是因为落水的缘故,秦阳找到了个能信服的理由。
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秦阳决定先低一头。
“贵妃娘娘。”
“放肆。”
苏苒手搭在采荷手臂上,从躺椅上起来,脸上怒气横生:“你们是瞎了眼吗?还不快去搬张椅子过来,太子殿下乃金尊之身,可不是你们这些狗奴才能比的,要是让太子殿下累着了,让你们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阴森森的话语吓地他们赶忙跑进殿内去搬椅子,秦阳皱了眉头,这些话听着正常,可又不太正常,宫中之人要善于笼络人心同时又
要有威严,这些话看似是将他捧着,可更像是在间接破坏他的名声。
不过是少了张凳子就要满门抄斩,日后史官怕是要写他残暴,他正要解释,企图以大好人的形象出面,这时的苏苒有些歉意地看向秦阳:
“让太子见笑了,本宫这宫里头的人没几个机灵的,木讷的很,还请太子看在本宫的面子上宽恕他们。”
贵妃善良温婉大方的形象又回来了,但只有那些深受折磨的人才知道有多痛苦。
秦阳多疑地看了她一眼,本以为会有什么出息了,还是老样子,是他多想了,林苏苒向来单纯,怎会有什么心机,他顺着苏苒的话:
“无碍,本宫不急。”
太监们的手脚很快,椅子很快就搬了出来,秦阳坐在上面,将手中那壶东西交给一个婢女:“听闻贵妃娘娘落水,本宫很是忧心,特意让人去制了一壶药酒,娘娘收着吧。”
苏苒抬手一挥:“有劳殿下了。”
没有道谢,更没有立即接过去开心地打开看看,秦阳的脸色变了变,到底是没说什么。
“应该的,贵妃娘娘与本宫相识,有个照应是应该的,何况左丞大人特意叮嘱过。”
如今人多,秦阳没有当众叫苏苒的闺名,不是他不叫,而是时候还未到。
苏苒轻轻应了声,没有什么情绪,秦阳有些不耐了,开口道:“贵妃娘娘,本宫有……”
件私事想和你详谈。
秦阳话没说完,苏苒骤然皱起眉头
,怒气上头:
“采荷,还不快去将重华宫中的人通通叫出来,太子殿下亲临,竟还不出来迎接,是想等着被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