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刺激?她偷偷瞥了周瓒一眼,发现他又在看她,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每一个毛孔都透出不自在。
周瓒也发现祁善绷着的脸上透出警惕,他以前该有多坏?他龇着牙对她笑,“我刚才就想问了,你穿的是你妈的泳衣?”
“不是啊,我自己买的……”
祁善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奚落她,识趣地闭上嘴巴。
“懂得藏拙也好!”
周瓒对迎面跑上岸来的两个妙龄女孩吹了声口哨,换来对方愉悦的笑。
祁善脚下踩着的沙变得紧实而湿润,天已经彻底黑下去了,海水呈现出比天更沉的乌蓝色,凭借远处沙滩吧的照明和海上船只稀稀落落的灯光,能看到一道道白线似的浪朝他们扑来。海里已没几个人在游泳,他们这一路看到的都是往回走的人。
“我们真的要下海?”
祁善没底气地问。
“当然,这样你才能提高游泳技术。”
周瓒笑着说,“最多呛几口水,不会被浪卷走的。”
他作势要脱身上的白T恤,祁善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摆,央求道:“还是不要去了吧?”
“婆婆妈妈的!”
周瓒不耐道,“那你想干吗?去跟我爸他们唱卡拉OK?回房睡觉?就连沙滩吧坐一会我都没带钱!”
“我带了,我带了!”
祁善如蒙大赦地摇着小手包,“钱不够还可以记房费。我们就去沙滩吧好了,那里好像很不错。”
酒店的沙滩吧是个四面通透的玻璃房子
,顶上以棕榈叶点缀,椅子都是藤编的蛋形秋千,坐在上面可以晃着双腿,听东南亚长相的歌手哼唱,放眼望去是不眠的海和远处沙滩上的篝火。祁善拿着本厚厚的酒水单全神贯注地看,周瓒招来了侍应,问:“你们这里有什么喝的?”
“我们的德国黑啤和调酒都很不错,两位可以试试。”
侍应生轻快地回道。
周瓒朝祁善看了一眼,说:“可惜她喝不了酒。”
他说着抽走了祁善手里的酒水单,“有什么好看的。”
“我还没看完呢!”
祁善失望地嘟囔,她正在逐一研究那些鸡尾酒的配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色彩迷人的液体盛在剔透各异的玻璃樽中,连名字都起得花里胡哨,什么“海风椰影”
“粉红佳人”
……不知道喝进去的滋味是不是一样迷人。
是啊,可惜她不会喝酒。
“看了也是浪费时间。你要橙汁还是椰子汁?”
周瓒把酒水单递给侍应生。
祁善憋屈道:“我没说我要喝果汁。周瓒,鸡尾酒会不会喝醉?”
“那是鸡尾酒,你以为是北京二锅头?哪有那么容易喝醉。”
周瓒嘲弄地说,“不过度数再低我也不能让你喝,万一回去你告诉你爸妈,他们不得撕了我!”
“我又不是小孩……要不,我试试,喝不了就算了?”
祁善试探着问,眼睛放着光。
如周瓒所料,祁善温良的外表下住着封建遗老的灵魂。她清心寡欲,是因为
没机会接触诱惑,那些教人沉迷的玩意,她统统都感兴趣得很。就好像她看着他抽烟时的样子,不知不觉就把要劝他的话抛脑后了,还寻思着吸一口,再吸一口。周瓒的烟早已戒掉,冯嘉楠还以为是祁善说服了他,谁想得到其实是周瓒被祁善吞云吐雾的样子吓得一愣一愣,自己也不敢再抽了。他们若真的一辈子厮混在一起,周瓒认为自己才是管束她不往五毒俱全的路上堕落的那个人。
“真的要喝?”
周瓒假惺惺地问道。
祁善笑得谄媚,“你喝我就喝。”
周瓒心中短暂地天人交战,一咬牙对侍应生说道:“一杯香草莫吉托,一杯长岛冰茶。”
不消多久,在祁善期待的眼神中,侍应生把酒端了上来,弯腰将长岛冰茶放在周瓒面前。周瓒皮笑肉不笑地说:“错了,香草莫吉托才是我的。”
“有什么区别吗?”
祁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