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非礼勿视,她为了湘痕无所谓做一回小人,可她看着刘密,他清透的眸子不含一丝杂质,如此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又当自己是朋友,自己怎么能拉他下水呢?
晚词笑道:“帮我去对面买一碗水木瓜罢。”
刘密见她神色踌躇,不期说出口的是这么件小事,愣了愣,起身去了。
两人吃饱喝足,天色已黑,刘密望着她上车离去,暗中跟她至孙尚书府,才放心回去。
次日一早,晚词来到国子监,等朱海通来了,示意他走到一旁,道:“海通兄,我有一件事拜托你。”
朱海通有心拉拢赵小姐这位堂兄,三番两次被泼冷水,正苦于不得其法,听她主动相求,不禁眼睛一亮,矜持地挑了挑眉,淡淡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晚词道:“我堂妹和孙尚书家的大小姐交情很好,你也知道孙尚书有意招家荃做女婿,我堂妹怕孙大小姐遇人不淑,便让我留意家荃的为人。可我想着一个人好不好,光看表面哪里准呢?所以你帮我引开看门的老苍头,让我进家荃房中看看,好么?”
朱海通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听了她的主意,只觉十分有趣,点头道:“说的是,这厮整日道貌岸然,谁知道房里藏着什么龌龊事,你若看到了,务必告诉我。”
“这是自然,但你也不要说出去。”
两人一拍即合,脚不沾地地往学生寓所去了。
无情郎
学生们都去上课了,寓所里悄无人声,看门的老苍头坐在小杌子上发呆。朱海通看他身边摆着一副象棋,便从角落里走出来,笑着上前道:“老伯,你也喜欢下象棋么?”
老苍头点点头,以为他是住在这座寓所里的学生,道:“小官人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朱海通道:“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回来歇一会儿,里面没人,我自个儿待着也无趣,不如陪你杀一局罢。”
老苍头正闲得发慌,闻言喜之不尽,忙去屋里给他泡了一壶茶来。朱海通一撩衣摆,在正对着大门的一边坐下,老苍头便在另一边背对着大门坐下了。晚词悄悄地走出来,向朱海通投以赞许的目光,一溜烟从老苍头身后过去了。学生们大多是两人一间,家荃却是独住一间,晚词早已打听清楚,走到那间房门前,拿出一支发簪,正要插入锁眼,发现一根头发缠绕上面,不禁一怔。如此防备,要说没有见不得人的事,谁信呢?晚词颇有些识破奸计的得意,挑起唇角,取下头发,将发簪尖端插入锁眼,扭动了几下,这把大街上所处可见的锁便开了。房间不大,没有隔断,几乎一览无余。床上铺盖整齐,桌上也没有多余的东西,看起来十分朴素。书架上一个做工精细的螺钿嵌花方漆盒尤为显眼,晚词打开,见里面有一沓诗稿,便一张张看起来。朱海通陪老苍头周旋了半晌,见她出来了,三两下输了这一局。老苍头笑容满面,还想和他唠嗑,朱海通站起身道:“老伯,我忽然想起来约了人见面,我先走了。”
老苍头不舍地看着他,道:“小官人几时有空,再来杀几局罢。”
朱海通答应着,走出了他的视线。晚词在墙根下等他,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招老人家喜欢。”
朱海通道:“岂止老人家,行院里的姑娘,上至四十岁,下至十四岁,没有不喜欢我的。”
晚词嗤之以鼻,道:“但凡你把耗在行院里的功夫分一半到学业上,也不会写出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这种句子。”
朱海通脸一红,道:“好端端的,怎么又说起作诗了,快说说你在家荃房里看见什么了?”
晚词抿了抿唇,脸上浮起一层诡秘之色,低声道:「我看见」…
学生们都去上课了,寓所里悄无人声,看门的老苍头坐在小杌子上发呆。
朱海通看他身边摆着一副象棋,便从角落里走出来,笑着上前道:“老伯,你也喜欢下象棋么?”
老苍头点点头,以为他是住在这座寓所里的学生,道:“小官人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朱海通道:“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回来歇一会儿,里面没人,我自个儿待着也无趣,不如陪你杀一局罢。”
老苍头正闲得发慌,闻言喜之不尽,忙去屋里给他泡了一壶茶来。朱海通一撩衣摆,在正对着大门的一边坐下,老苍头便在另一边背对着大门坐下了。
晚词悄悄地走出来,向朱海通投以赞许的目光,一溜烟从老苍头身后过去了。
学生们大多是两人一间,家荃却是独住一间,晚词早已打听清楚,走到那间房门前,拿出一支发簪,正要插入锁眼,发现一根头发缠绕上面,不禁一怔。
如此防备,要说没有见不得人的事,谁信呢?晚词颇有些识破奸计的得意,挑起唇角,取下头发,将发簪尖端插入锁眼,扭动了几下,这把大街上所处可见的锁便开了。
房间不大,没有隔断,几乎一览无余。床上铺盖整齐,桌上也没有多余的东西,看起来十分朴素。书架上一个做工精细的螺钿嵌花方漆盒尤为显眼,晚词打开,见里面有一沓诗稿,便一张张看起来。
朱海通陪老苍头周旋了半晌,见她出来了,三两下输了这一局。老苍头笑容满面,还想和他唠嗑,朱海通站起身道:“老伯,我忽然想起来约了人见面,我先走了。”
老苍头不舍地看着他,道:“小官人几时有空,再来杀几局罢。”
朱海通答应着,走出了他的视线。
晚词在墙根下等他,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招老人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