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进睡袋里,费姝只露出一双眼尾微垂的大眼睛,额有些凌乱地散在额头上,显得毛茸又蓬松,进入安稳狭小的环境,惺忪的困意才慢慢泛上来。
他乖巧地跟不正经和正经的弹幕再见:【晚安。】
费姝看不见,在篝火舔舐木柴的“噼啪”
声响中,外围的蓝色火焰慢慢移动,慢慢将费姝所在的帐篷外围也包围了。
也许是处于不安稳环境、白天经历的事情又太多的原因,费姝又做梦了。
还是一个跟上次的梦相关的梦境——异族和卵。
梦中闪回着各种碎片。
管家没有及时赶到,娇-小无力的少年被带走了。
湿淋温热的地方成了最好的温床,异族给了王后最好的生活,但娇弱的王后却整日饱胀难受。
职能让他整日行动不便,只能依靠着藤蔓和异族行动。
在王后虚弱疼痛又甜腻动人的细弱叫声中,异族迎来了新生。
王后的职责并没有结束,从那些卵里爬出来的狰狞小东西眷恋地想回到母体中,觊觎与贪婪,与长辈争夺的本能让它们渴望成长。
最好的营养在王后身上。
费姝能很清楚地认识到这只是一个梦境,但那些或疼痛或欢愉的感受太过真实。
像是真的有藤蔓束缚着他,安抚与残忍,体贴与冷酷,矛盾交织在王后身上,被整个族群宠爱,又被困在囚笼里不见天日。
爱与欲,疼痛和新生。
指尖有冰凉鳞片的触感,就像之前在餐桌前祷告触碰到的那样。
很不舒服,尖尖大概是被磨破了,尖锐的刺痛让费姝猛地睁开眼,入眼却是一片空茫。
单薄的胸-脯起伏着,费姝有些茫然地睁大眼,看不见东西,
受梦境影响,费姝下意识伸手,指尖微颤地去确认自己平坦的小腹。
但触手却是一片冰凉的触感。
应该说,费姝根本无法动弹——不知何时过来的藤蔓几乎将费姝裹在球状物内,四肢都无法自如地活动,本就乏力的身体,在极力的动作下也只是动了动指尖。
如蝴蝶抖动翅膀那样微小的动静,像是在寻求着什么帮助,在危机与困厄中无助地抖动。
他摸到的是什么?
费姝迟钝地反应了一下,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苍白了一些,额头和后背全是湿黏的冷汗,布料紧密地贴在皮肤上,黑也粘黏在脸侧,狼狈而艳丽。
并不是费姝自己动手主动摸到的,而是那东西察觉到费姝的动静,主动把什么伸到了费姝手中。
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球状物遮蔽了所有视线,费姝陷入安静恐慌的黑暗中,玩家都去哪里了?
是冰凉的触感,符合这样压抑潮湿的环境,蛇吗、还是其它……
一种接一种的猜测在费姝的脑中划过,一种比一种更糟糕。
那东西沉默着,无法知晓是不能说话还是没有说话。
有微粗的呼吸声。
全身的感觉慢慢回归,费姝的注意力从手上转移,才现胸-前一片凉意,好不容易带上的宽大睡衣已经宣告无法使用。
费姝不是女生,袒露这样的地方本来不应该觉得羞耻或是有什么。
但那东西好像一直在注意费姝露在外面的皮肤。
良好的夜视力足够让那东西看清软肉不明显的起伏,因为之前已经被欺负过,颤颤巍巍地立着,跟主人一样可怜又可爱。
白皙纤细的腰被藤蔓束着,妖异的绿和纯净的白。
有声音响在费姝耳边,是他难以理解的语言。
亲昵高兴地宣告,甚至有几分野蛮和残忍,族群的珍宝已经被捕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