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把微微烫的手机放到了抽屉里,又装模作样地刷起别的卷子,像是为了在糊弄谭知礼。
谭知礼的眼神掠过了柏舟紧绷的脊背上,紧接着看到了柏舟面前的抽屉拉开了一条缝隙,透过那条缝隙,他望见了漆黑的抽屉里溢出了一道光,想必是将手机藏在那儿了。他也没说什么,走到了柏舟身旁,看着柏舟刷试卷。
柏舟感觉到如芒在背,恨不得立刻让谭知礼消失在他身后。
他原本刷题如鱼得水,现在因为谭知礼站在身后,他的大脑得时刻绷紧着,都没有办法认真审题了,为了糊弄谭知礼,他连题目都没有看,直接在试卷上填下答案。他在内心祈祷着谭知礼赶紧离开,却没有聊到谭知礼不仅没有走开,而是将审视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试卷上。
“这道题做错了。”
谭知礼屈起手指,轻敲他桌面上摆放着的2o17年考研真题。
谭知礼距离柏舟很近,他感觉到谭知礼的身上似乎喷着栢芮朵的无人区玫瑰香水,味道似有若无地飘进他的鼻端,这让他的大脑晕,他没有回答谭知礼,而是将视线聚焦在试卷上面,握着黑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Theanermaybearesounding“yes!”
……”
谭知礼念着试卷上的题干,他的音标准,“这段话里面,it与前后句是并列的逻辑关系……”
谭知礼的压迫感极强,又将柏舟禁锢在了他的手臂与黑色转椅之间,这让柏舟更没有办法认真审题,他虽然是低着头,眼神却是在试卷上乱瞟。
谭知礼似乎是察觉到了柏舟的出神,他屈着指骨,手上用力地敲击着桌面上的试卷,“别出神,听题。”
被谭知礼这猝不及防地一声严厉斥责给吓到了,柏舟只觉得心脏像是要跳出胸口。
他怕谭知礼又骂他,只好将视线再次落在试题上。
“d选项表示的是与这段话对立的逻辑关系,可以直接排除;c选项的中文意思是相反;把B选项带进去之后,并不符合题干,所以这道题选a。”
谭知礼有条不紊地分析着这道题,他手腕上的袖子卷起来了,冷白色的手腕上盘着一块蓝色表盘的星空表。
柏舟看着谭知礼的手腕他的眼神晃了好几下,注意力都被谭知礼的腕表吸引了。
“听懂了吗?”
谭知礼问。
柏舟重握紧,把选项改成了a,“听懂了。”
谭知礼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的半边臀部抵在了书桌边缘,看起来没有平日里棱角分明的冷锐,反而是有了几分慵懒,“我真怀疑你这个理科状元是怎么得来的,那么简单的完形填空都能做错。”
柏舟下意识地想出言反驳,又咽了回去,“今晚状态不好……”
“是今晚状态不好,还是因为惦记着跟别人聊天?”
谭知礼戴着一副黑色金属框的眼镜,这副眼镜的镜片薄而精巧,他深邃而锐利的眼神从镜片下透了出来。
柏舟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差,被谭知礼这样逼问,差点要坦白了,可他还是强忍着没把真相抖搂出来。
他把放下,把帽插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是不是管得太过分了?”
谭知礼手臂伸长,控制着黑色转椅,让柏舟转到他的面前,“我都没有查你的聊天记录,你还说我管得过分?”
柏舟也是有脾气的人,他被谭知礼的易感期折磨了一周的时间,心底的怒火压抑到了极点,在这一刻内像是火山里的岩浆骤然爆了,毫无预兆的,但在他怒的一瞬间又偃旗息鼓了。
跟谭知礼脾气,倒霉的还是他。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很久,最终还是柏舟败下阵来,跟谭知礼软磨硬泡说了很多好听的话,才让谭知礼的怒意消了下来。
将近凌晨时,柏舟洗完澡钻入了被窝中,刚钻进去,就被荷尔蒙爆的谭知礼给揽了过去,柏舟用力挣扎着,他都被谭知礼折磨了一周,再弄下去,可能明天闻头版头条就是港城eureka集团最高控股人将他的小情人折腾死了。
他被铁箍般的手臂揽着,动弹不得,“我屁股还疼着……”
“你是beta还那么娇气?”
谭知礼这话就很没有道理了,他是beta不错,可任何一个beta被易感期的a1pha折腾了一周,他的身躯都是血肉做的,又不是钢筋混泥土铸造而成的,谁都没办法承受。
柏舟怕谭知礼又要霸王硬上弓,稍稍缓和了下情绪,瓮声瓮气地回答,“今晚你放过我吧。”
这认输求饶的语气让谭知礼蹿腾而起的欲火又压了下去,要是每次柏舟都能像今晚一样乖顺,他也不是不能放过他。
谭知礼虽然没碰柏舟的身子,但他没忍住,长腿一伸跨到了柏舟的身上,他的大掌抚着柏舟的后脑勺,碰了下柏舟湿软的唇缝,柏舟颇为乖觉地将唇张开,让他将舌头挤进来,湿热的口腔让他爽到神经末梢都紧绷了。
柏舟的眉骨上聚集着薄而清亮的汗液,从他的眉骨上一路蜿蜒过他泛着红晕的鼻尖,隐没进他的柔软的口腔里。
“可以睡了吗?”
柏舟问。
谭知礼意犹未尽地从柏舟的唇齿间退出来,他一个翻身,侧躺在柏舟的身旁,他伸出手臂揽着柏舟的腰,拉过空调被盖在了柏舟的身上,嗓音有点哑,“睡吧。”
作者有话说:
顶级装逼犯谭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