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一局是宗泽宇赢了。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争,有时候甚至可以无关金钱、地位、权利,只是一句打嘴仗,就能赢得彻彻底底。
宗泽宇开心到,恨不得在办公室里开瓶香槟庆祝一下,他看着已经失态的侯弈,假装好心,安慰了两句,“我说侯兄,你五个亿的生意,我用五块钱就能撬动杠杆,现在你服气了吗?”
侯弈挂断了童乐的电话,这一次,他强迫自己沉稳了些,既然这个小游戏输了,那就别把姿态摆得太难看,反正童乐还没离婚,宗泽宇也没有正式将童乐追到手,一切都还有机会。
侯弈把手机扔回给宗泽宇,冷然一笑,“看来,宗总追女人的手段,比我高明,能让女人一分钱不要甚至倒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宗泽宇摊手一笑,“两情相悦而已,谈何手段,都是真情流露。”
侯弈的腮帮子都要咬出青筋了,却不得不故作平静,他这两日实在是了太多疯,罪魁祸就是童乐!这么多年了,能让他反反复复遭受精神折磨的,童乐还是第一人!
侯弈没什么可说的,继续聊下去,只会是自取其辱。
侯弈回到了此行的正题上,“愿赌服输,所以,宗总能把我的车子还给我了吗?”
宗泽宇很爽快,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扔给侯弈,指明道,“地下停车场,三号电梯下到b2层,出了电梯就能看到。”
侯弈拿了车钥匙,转身离开办公室,他窝了一肚子火,继续呆下去,他真不确定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来。
这笔账被侯弈记在了心里,他虽然输了,但下一次,他绝对不会!
侯弈前脚刚走,宗泽宇的手机便来了电话,是童乐打来的。
宗泽宇接通电话,胜利者的兴奋情绪仍旧徘徊在心口,他连说话都柔了三分,“怎么了媳妇?”
电话那头的童乐尴尬了片刻,宗泽宇温柔道,“怎么了?”
童乐担忧道,“侯弈没把你怎么样吧?虽然我也知道,他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他是个疯子,我有点……担心。”
宗泽宇的笑挂在嘴角,那种油然而生忍俊不禁的温柔情愫,他喜欢这种被童乐担心的感觉。
宗泽宇说道,“我当然没事,不过,你以后不要再做见义勇为的事情了,太危险,虽然是好事,但如果你出了事,我没办法面对事情的结果。”
童乐随口道,“我本来就是个没什么价值的人,能把人生活成这样,不也是对生命的亵渎么,如果这糟烂的人生在结束之前,能挽救一条生命,也算是积功德了不是?”
童乐自嘲道,“不过,如果早知道自己救下的是侯弈那样的疯子,那我可能真的要好好思考一下,到底还要不要救他。”
宗泽宇开解道,“这世上大部分人的人生,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很多人在临死一刻,都想不明白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起码你现在清醒了,也透彻了,往后的人生不就都是有价值有意义的?”
童乐稍稍停顿了片刻,没人给她讲过这些人生哲理,她觉得宗泽宇说的很对,起码她现在已经大彻大悟,此前浑噩的人生状态彻底不再,今后的每一天都是崭新且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