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的车,不是真的警车。”
他说,“虽然看起来差不多,但是没有警灯。”
“哇,谢谢。”
这个家伙是有多喜欢当警察啊?连私家车都买成跟警车同一款。
汤南轩把门关上,反锁,然后把我抄了起来。
留给我说正事的时间不多了。
“你知道吗?”
我说,“你之前提到的那个高中生,和wheatly的儿子一起徒步时失踪的,就是我律师的女儿。她叫aanda,对吧?”
“你的律师?哪一个?”
我把cir和我的关系、保险公司律师的来信,以及我今天和cir的对话全都告诉了他。因为说来话长,所以他去淋浴的时候,我坐在马桶盖上接着给他讲。
“所以,你想要我去跟howard打个招呼,让他重启aanda失踪案的调查?”
汤南轩边擦头发边问。
我哪敢这样想啊。看他们俩上次的互动,我和他,谁跟howard的关系比较好,还很难说呢。
“howard现在不是在查sarah的下落吗?他应该很忙吧。”
我说,“你能不能运作一下,让别的警官来负责aanda的案子?我记得你对这个案子挺感兴趣的……不过你说过那属于不同部门管辖,所以很难,是吗?”
“是很难。”
汤南轩说。
哦……
“但也不是不可能。”
他补充道。
嗯?我仰着头,满怀期待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浴室里水汽氤氲,他的唇角不知何时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笑容让我莫名心跳加速,仿佛自己成了毫无戒心的猎物,被锁定在猎手势在必得的目光里。
“要给些鼓励才行。”
汤南轩说。
半夜刮起了大风。
后院几十英亩的树林里,成千上万棵树的枝叶在风中摇晃。树枝摇晃的哗啦声,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如同巨浪拍岸,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地席卷而来。
这样的天气在这个季节并不少见,树木被吹倒,压断电线导致停电,这些我早已习以为常。可自从妈妈去世后,这样的夜晚总让我心慌意乱,感觉自己像一条小船,在怒海狂涛中摇曳,不知道会被吹向何方,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但今晚不一样了,紧紧相扣的十指如同抛下的锚,将我稳稳地系在安全港湾。
海风轻拂,带来若有若无的撩人幽香。海浪温柔地拍打着沙滩,发出爱人般的低语,托举着我上升,拥抱着我t坠落。
窗外的呼啸声反而成了催眠曲,我意外地安然入睡。
第二天睁开眼,只有我自己在床上,床的另一边是凉的。嘛,跟警察搞对象,大概就应该是这样子吧。
懒洋洋地起床,慢吞吞地收拾完。一开房门,外面弥漫着焦糖和黄油的香气。汤南轩倚着吧台,边喝咖啡边看什么文件。
“你怎么还在?”
我脱口而出。